萧慎和赵太后母子俩其实一直都是野心勃勃。
从萧慎提拔闫欢想要培养出自己的心腹,以及把监察司死死控制在自己一个人手里,就可见一斑。
只是他孱弱的身体支撑不起自己的野心。
可以说,星沉上位后所做的这些事情,多多少少有赵太后故意纵容的成分。
否则不可能这么事事顺利。
他们一直都知道,僵局总要有人来打破。
若能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当然最好。
“放手去搏吧,母后一定不拖你的后腿。”
这是那一天星沉离开时,赵太后对他说的话。
这位从后宫腥风血雨中走过来的女子,有一种难得的豁然和大度。
当年,她除去了后宫所有拦路虎,但太子废黜后,她却没有赶尽杀绝。
她这样的人,岂能不知道这是留下了后患?
但她淡然处之,留下了妇人之仁的话柄,最后也没动萧显。
星沉有理由相信,如果萧显能够识趣的在西苑宫好好待着,萧太后是不介意养他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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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络回到住处才拿出扣在掌心的纸卷。
他小心翼翼地把团成一团的纸卷打开,上面的字迹挤挤挨挨,又细又小:
皇叔,闫欢到北疆后,一切正常。
偶有不服者,赵毅重先是在擂台以武服人,后亮明身份。
北疆军中士兵,多少人如今才知道真正的帅夫人另有其人,愧疚感使得他们对赵毅重好感倍增。
一切都符合我们的预期,只等你的消息了。
思念如渊,附一吻于此,带给我的心上人。
最后角落的一点点位置,星沉画了一个丑丑的嘴唇。
闻络眼前恍惚间出现了画面,摇曳的烛火下,星沉写完所有的话后,对着烛火轻轻烘干字迹,最后在角落里,轻轻印上一个吻。
然后他小心的把吻过的地方,折进纸卷的最深处。
闻络垂头,闭上眼睛,嘴唇轻轻碰了碰纸卷的角落。
星沉给他的每一个吻,他都不愿意让它们落空。
他会在每一次,都积极的去回应。
闻络把薄薄的纸张碾成碎末后,将魏荣喊了进来。
“王爷。”
闻络吩咐:“你跟素荷要进展的再快一些了,要让她觉得你已经被她蛊惑,十分信任她,对她没有一点防备心。”
“是。”
“今天做的很好,往后可以多去刺激刺激萧显,他忍不了了,就会提前让素荷对我下手。这样我们就可以早日出去了。”
魏荣听得心里打颤:“王爷,咱就不能换个方法吗?要不让他们对我下手也行啊。”
闻络笑道:“我倒不是跟你客气,关键是他们也得要你的命才行。”
魏荣垂头丧气的说:“他们这是妥妥的歧视。”
“好啦,别想那么多,按我说的去做就行。”
“是,王爷。”
两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