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鲤说道:“我们的铺子位置设的邪,警觉一点的弟子,就算发现了这里也只是在门口探头看看,见到我的样子就回去了。”
“能够走进门的,都是筛选出来野心大的,向温山单单从眼睛里就能看出野心勃勃。”
“他进门后,我就直接传音问他,想许什么愿望,这里许下的愿望都能成真。”
“他开玩笑说想让一个人去死。他不知道的是,屋里的迷香会让他说真话,他以为自己在开玩笑,我听到的却是真话。”
“然后就是讨价还价了,我说我要一颗漂亮的头颅,最差的结果就是他小师妹。他答应了,他说他只负责把人带过来,头颅我自己负责搞定。”
“这是个无比顺利的交易过程,以前从来没有这么顺利过。”
“他唯一的要求是,把杀人的责任推到他小师妹身上。于是我告诉他,柜台里有一颗焕颜丹。”
星沉话里有话地问:“你屋里的迷香怕不只有说真话那点作用吧?”
花三娘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那就见仁见智了,总归,播什么种子开什么花。”
星沉冷嘲一声,“一个天生的妖,一个炼丹的,睡一起闲的没事,弄点多功能的东西出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就是运气不太好,找错了脑袋。”
花三娘:“……”
“锁魂的瓶子已经被我打碎了,说吧,以后你俩想怎么办?”
“都被你们发现了,还有什么以后?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花三娘淡声说道。
司鲤看着玄珞,难看的脸上勾起了一抹笑容。
“躲在这苟且偷生那么多年,普通人的几辈子,我们也值了。不管你想怎么惩罚,就算魂飞魄散,我都认。”
玄珞居高临下看了他一会儿,幽幽来了一句。
“真想让你师弟来抽死你。”
司鲤听到这句话后,被胎记盖住的脸都能看出来变黑了。
那表情像是在说,你还是让我直接去死吧。
星沉牵起玄珞的手,对他俩说:“想死也不用那么着急,明天还有戏唱呢,我的断头戏既然演上了,当然不能半途而废。”
花三娘疑惑,“啊?”
“明天等着他们带我过来吧,在那之前把你这铺子的禁制解除了,我要让水幕前的长老们都看看清楚,向温山到底做了什么。”
司鲤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能,能换一个方式吗?我不想让水幕看见这里。”
星沉凉凉地讥讽:“你放心吧,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师弟看见你也认不出来的。”
“……真的?”
“你怎么这么自作多情,都这么多年了,谁还能记得你啊?况且还变成了这副样子,能认出来你才是有鬼。”星沉说话十分难听。
司鲤虽然有些难过,但是想想好像是那么回事,终于放下心来了。
认不出来就好,认不出来就好。
“行,我答应你们,那……”
“那什么那,你还想谈条件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闭嘴。”
.
与此同时,客栈里向温山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那盏油灯,轻轻吹了一口气。
油灯的火焰前后摆了摆,却没有熄灭。
此刻隔壁已经没有了动静,颜芊芊应该已经上床歇下了。
向温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必须在今晚得到严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