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站在炸鸡店的厨房里，油烟机轰轰作响，像是一头不知疲倦的巨兽，吞噬着所有的油烟。
他的脸上挂着一层薄薄的油光，那是他辛勤工作的印记。
他的眼神专注，手中的筷子不停地翻动着油锅里的鸡胗，每一次翻动都显得那么有力，那么精准。
“聂书，你这鸡胗炸得真不错，外酥里嫩，比外面那些连锁店强多了。”老李是这家店的老顾客，每次来都要夸上几句。
聂书笑了笑，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老李，你这话我听了不下百遍了，可每次听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老李拿起一块刚出锅的鸡胗，吹了吹，咬了一口，“嗯，就是这个味儿，聂书，你这手艺，真是绝了。”
聂书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自豪，但很快又被一种说不出的忧郁所取代。
他开这家炸鸡店，不仅仅是为了糊口，更是为了那份对美食的热爱。
他曾经梦想着能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餐厅，做出让人回味无穷的美食。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聂书，你这店虽然小，但味道真是没得说。你有没有想过扩大规模，开个分店什么的？”老李的话像是触动了聂书的心弦。
聂书叹了口气，“老李，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但你知道的，开一家店不容易，更别说扩大规模了。我现在连这家小店都快撑不下去了。”
老李拍了拍聂书的肩膀，“别灰心，聂书，你这手艺，总有一天会被人看到的。”
聂书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是一片迷茫。他知道，梦想和现实之间，总是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聂书，你这鸡胗炸得也太老了，跟石头似的，谁吃得下啊？”聂远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但更多的是关心。
聂书抬头看了看聂远，苦笑了一下，“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在研究嘛。”
聂远走进厨房，拍了拍聂书的肩膀，“兄弟，我知道你用心，但顾客可不等人。你得快点儿找到那个平衡点，不然咱这店可就真成了‘老鸡胗’专卖店了。”
聂书点了点头，他知道聂远说得对。他放下筷子，走到一旁，拿起笔记本，开始记录刚才的炸制时间和油温。
聂远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笑了笑，转身去前台帮忙招呼客人。
厨房里的油烟依旧浓烈，聂书的心思却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