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牵连太广,不是一朝一夕能结局的。
村民也耗不起,一拨人先回去,倒是沈英和何氏坚持留了下来,三天两头就往县衙跑。
过了七八天,沈英两口子才回来,跟他们一起的还有戏班子那群人。
苏苔收到消息也过来打听情况。
何氏见了她,立马把身边的春香带到苏苔面前,乐呵呵地说道:“小苔,这是我女儿,现在叫沈春香了。”
苏苔一脑门问号,“大娘,您认亲了?”
“认啥亲哟!这是大娘怀胎十个月的亲生女儿!”何氏红着眼,解释道:“当年孩子还不到三岁,我们带出去赶集的时候给弄丢了。
磨石镇这么偏僻的地方,不常丢孩子的,我疯了似的找了很久,一直没找到,当年我们也报官了,可官府没啥用,压根就找不到。
既然官府帮不上忙我们就自己找,那么小的孩子又是女娃娃,总不能随便卖,普通人家除非没生养,不然没人要,想来想去,也就人伢子和那些地方可能买这么小的孩子。
我们到处打听,还跟县城一个媒婆花姑有了交情,花姑人不错,一直帮我们打听,这段时间花姑说窑子又进了很多新人,还提到荣家戏班子,说起往事。
我才想起来,当年孩子丢的时候镇上来了一群杂耍的,就是荣老四!我怀疑是荣老四他们拐我的孩子,但我们又不能确定,也没法上门去问,我家老头子才想了个请戏班子过来唱大戏的主意。
当然,我们也不确定是他们偷了孩子,再加上这些年荣家戏班子在县里也是名声在外,我们就想也许是我们猜错了,总归得见一见,安安心,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乱子!”
这几天老两口一直挺内疚的,他们绝对没想过利用村里的孩子,没想到荣老四胆子那么大,竟然真的下手,一抓还抓了五个!
“哟!你可别说了!好在有惊无险,孩子也给找回来了,真觉得对不住村民就摆个流水席给大家伙儿压压惊呗!”一个大汉扯着大嗓门豪爽地说道。
徐氏忙不迭点头,“要的要的,三天后,就三天后!我们家摆流水席,大家伙儿都过来吃!大鱼大肉,管够!”
说着徐氏又看向苏苔,“小苔,沈逸不在家,你们家还能弄到鱼吗?”
苏苔点点头,“家里有个小池子里面养了不少鱼,我也不常吃,应该还有不少。”
“那感情好,我买,我都买了!”徐氏十分激动。
回头又张罗着要给孩子差点被拐的那几家送银子和吃食。
沈英看老妻败家娘们似的举动不紧不生气,还笑得跟十分欢喜。
春香跟在何氏身边认人,差不多忙完了才过去找苏苔赔礼道歉,“沈夫人,对不起,那日是我让小十二跟着您回去的,我看您气度不凡,还以为你们家在村里有权有势,能护住小十二,并不知道夫人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差点给您惹了大麻烦,实在该死。”
苏苔将她虚扶起来,“事情都过去了,你也是好心,我不会追究的,不过他们是怎么回事?”
苏苔指向春琴几个。
春香迟疑道:“他们跟我一样都是从小流落在外,那日我们去了县衙,县衙已经第一时间审问荣老四那群人,窑子里一些上了年纪的妇人还记得我们大概被拐的时间,有的甚至知道我们被拐的地方是何处。
官差通知下去,春琴他们也找到了家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