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一直待在病房里没出去过。”严漠一板一眼地阐述。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穿着质感极佳的白衬衫,袖子半卷,露出一节精瘦小臂,黑色西装裤将他双腿衬得又长又直。
光是一个背影,就足以让人生起无限遐想。
“也没去月霓那里闹吗?”
男人侧过身,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优越的鼻梁骨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薄薄镜片后面的黑眸蕴藏着锐利。
明明是偏儒雅的风格,却被他穿出一种冷傲孤清的味道。
“没有。”严漠摇头。
傅修砚神色淡淡,“看住她,别让她打扰月霓养伤。”
“好。”
离开前,严漠盯着男人挺拔背影看了好一会。
有所察觉,傅修砚侧目,神色依旧很冷淡,有种无欲无求,又有种漫不经心的清冷。
“还有事?”
严漠思索道:“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她有点不太一样,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以前的沈听诺很好懂,也很容易被激怒,但现在的沈听诺,像变了一个人,眼里似蒙着一层难懂的薄雾。
想到那日大小姐的抓弄,严漠恨得牙痒痒同时,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身体某处好似被人捻着一根羽毛来回撩拨。
至于是哪位捻着羽毛,答案显而易见。
“她的脑子能发现什么,只不过是闯了祸,心虚罢了。”傅修砚没放在心上,以他对沈大小姐的了解,人是安分不了几天。
想到沈大小姐空空的脑袋和娇纵性子,严漠笑了,也许真是他多心。
严漠离开后,穿着干练职业装的赵青思抱着一堆文件进来,当看到男人孤冷的背影时,她眼里闪过一瞬痴迷。
“傅总,这是公司往年合作伙伴的资料,我都整理出来了。”
“放桌上。”傅修砚没有回头,他面无表情俯瞰车流来往的马路。
没能等到男人回头,赵青思有点失落,将文件放到桌面,她不死心地说:
“前几天因沈小姐牵连月霓小姐摔下山一事,你急着往医院赶,错过与顾总的面谈,那边助理传来消息,顾总好像很生气,我们需要再约一次吗?好向顾总解释临时不赴约的原因。”
傅修砚眸底拂过一抹暗光,俊美脸庞透着更多的冷峻,“不用了,以后关于顾氏的邀约,一律不必理会。”
“这……”赵青思迟疑,“顾总脾气向来宽和,如果我们好好解释,他那边一定能理解……”
“你是我助理,还是他助理?”傅修砚头也没回。
赵青思一僵,察觉到男人话中的敲打和不悦,她掩饰焦急地解释:“我是担心沈总那里不好交代。”
“这是我的事,不在你的工作范围。”傅修砚提醒她越界了。
赵青思的脸色白了又白,勉强才维持住得体笑容,“抱歉,我、我只是担心你会被责骂,沈总最近因为沈小姐的事心情可能不太好,这时候要是被他知道你搞砸与顾氏的合作……”
“出去。”没等她把话说完话,傅修砚不耐烦冷斥。
赵青思眼眶一红,再也坚持不下去,捂住脸跑了出去。
从始至终傅修砚都没有回过一次头,更没有发现赵青思的黯然伤神。
他望向放在桌面的手机,眸色暗沉沉,终于发现今天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