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疼!”
沈听诺试着挣了挣双手,非但没有挣脱男人的束缚,反而扯得腕骨发出惊心地“咔咔”响动。
傅修砚没有松手,而是斜了斜云月霓,无声问她是怎么一回事。
沈听诺急躁地对云月霓说:“你别光顾着哭了,倒是说句话啊,到底是谁欺负了谁!”
云月霓咬紧下唇,掩面而泣,薄肩可怜地一颤又一颤,似受到了天大委屈。
反观沈听诺,乌眸红唇,生龙活虎,咄咄逼人,一番对比之下,显得她好像是那个恶人。
见云月霓只哭不做声,不为她辩解两句,沈听诺快被气死。
云月霓生怕傅修砚不够讨厌她是吧!
果然,手腕越发疼痛,感觉骨头都快要被狠心折断。
“沈听诺,世上怎么有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也不怕遭到报应!”傅修砚冰冷甩开她的手。
沈听诺的手腕重重磕在长椅上,白皙皮肤立即青紫一片,她疼得轻轻呻\/吟一声。
傅修砚抱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云月霓,厌恶地睨了一眼过去,无视沈听诺痛苦神情,冷漠转身离开。
捂着大片青紫的手腕,沈听诺怔怔望着离去的背影,心脏不受控制传来阵阵绞痛。
醒醒吧沈听诺,有些人一旦掉两滴眼泪,你就成了千古罪人。
大口大口吸着微凉空气,沈听诺瑟缩了一下,感觉入口的空气带了寒冰,一点一点侵入她骨头里,冻得她全身疼。
靠在椅背上坐了久久,直到绞痛的心脏麻痹,她才渐渐缓过来,似点漆的黑眸空洞洞,没有焦距地看着早已没人影的方向。
她又冷又讥诮地喃喃自语:
“我的报应不就是遇见了你们两个贱人,这辈子锁死吧,别再祸害人了……”
一个又茶又婊。
一个又瞎又毒。
简直是天造地设的狼豺虎豹!
明明说句话的事,人家死活就是不开口。
好啦,傅修砚那狗男人又觉得是她在欺负他家小白花。
两个恶心的贱人!
她这个大傻瓜就是他们俩py的一环。
捂了捂胃,沈听诺干呕了一下,被气的。
早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她就不出来!
将没喂完的馒头全丢人工湖里,沈听诺杵着拐杖起身,发誓再也不来这里了。
在沈听诺以为自己已经够倒霉时,殊不知,还有更加晦气的在等着她。
回到病房,当看到小姨云梦婉不请自来的身影时,沈听诺呼吸微微一窒。
看着女人通红含怨和恨的眸子,沈听诺张了张唇瓣,正要说些什么时,云梦婉猛然拿起桌上的玻璃水杯狠狠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