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难楼部还能找难楼套套交情的话,那扶余人丘力居却是不知该找谁了,平日真可谓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如今让他们莫名其妙地让出一条道路,估计话都没说完,人家就一刀劈过来了。这如何能让丘力居不头大?
“无妨,无妨,丘统领多虑了。”却见车厢内再次钻出一人,正是戏忠,只见他俯首到丘力居耳边一阵低语,而后,丘力居用略带怀疑的目光看了看戏忠,“先生此话当真可行?”戏忠摇着把破蒲扇微笑不语。
“你不按戏先生的话去做还有得选择吗?”却是典韦晃着个大光头斜眼地看着丘力居。
丘力居大汗,自己居然被卑视了,还是被这种力量型的莽夫看不起,真可谓是老羞成怒,但感觉到自己被林俊扣在手中的手又紧了紧,只得赔笑道,“是,是,是,请将军马上派人到我部去把蹋顿找来。”
没多久,蹋顿便被带到了丘力居与林俊面前。
蹋顿是丘力居的从子,东汉的从子其实就是侄子。
“侄儿拜见叔父。”蹋顿是个力量型的勇士,约一米九的个子,头顶天灵盖留着一小撮头发,其它三面光,不过却在后脑勺有一根小小的小辫子。虽然身材高大,然脸上却是稚气未脱,身上裸露的肌肉棱起,更显孔武有力,虽在敌军环视之间,却也不肯失了礼数,更显得气度不凡。
丘力居点了点头,“好了,起来说话。”蹋顿站了来,复又朝着林俊几个拱了拱手,算是见礼了,林俊也懒得管此时蹋顿的礼数缺失,微微地点了点头。
“蹋顿,你且去告知难楼,如今镇北将军已将鲜卑六万大军其溃,火烧花本浑,一战埋葬鲜卑五万余人,鲜卑控弦之士不足一万,檀石槐已然战死。告诉他我丘力居看在大家同属乌桓一脉的份上,特将此情报奉上,现镇北将军率军前来,希望他莫作那螳臂挡车之事,折损乌桓之力。你先去南楼部,再走一趟扶余大营。“蹋顿一脸不解之色,但仍然是点了点头,应喏而去。就在蹋顿上马那一刻,丘力居又补充了一句,”且调二十名传命兵到这里来。“蹋顿顺从地点了点头。
随着蹋顿的离开,汉军也缓缓地退后了三里之遥,就这样,三方互为犄角地静默休整,空气中似乎都充满了火药味。但却是谁也没有冒然动手。
约摸过了一刻钟,难楼部走出了三人,一人直奔林俊马车而来,另外两人却是结伴而行,一同去了扶余部。
看着向自己奔来的骑兵,林俊朝典韦点了点头。”放他过来。“那骑兵还不曾到,典韦便远远地冲前前方的士兵喊话。
林俊微笑地听完士兵的话,脸上的微笑笑得更盛,“好,辛苦了,你且回去告诉难楼,如果他今日就此退去,我可以不予追究,但他要向长生天立誓,永远向朝庭效忠。如果等一下扶余人不肯撤离,与我军起了冲突,难楼部肯冲锋在前与我联手灭掉此支军队,我可上表天子,举荐其为护乌桓校尉。”
那乌桓骑兵应喏后如飞般跑了回去。
乌桓骑兵离开不久,也就是刚回到难楼部大营之时,扶余大营中也有了结果。只见扶余大营中人声鼎沸,接着便看到扶余部营门飞快地冲出两人,身后后面一群扶余人手持棍棒,气势汹汹地追了出来。那两人拼命地朝着林俊所在的方向飞奔。看起来,他们像是在扶余大营里发生了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