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欺瞒皇上,罪该万死......”宋典泣不成声。
“让父,你看,这宋爱卿都老糊涂了,这记个账都记错了,想来也办不了什么差了,朕就让他回乡养老,善始善终吧。”刘宏的话很轻,此言也算给宋典网开一面,留下一条生路。
“是,是,是,老奴老糊涂,磕谢皇上天恩。”宋典从善如流。
“嗯,宋爱卿无儿无女,一生孤苦无依,朕拔一万两黄金,并从爱卿老家拔五十亩官田之税赋用与养老,你且回家去吧。”不得不说,刘宏对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很仁厚的。
此言一出,宋典更加后悔,伏地嚎啕大哭不已。看着眼泪鼻涕横流的宋典,刘宏顿觉心烦,摇了摇头,出了门。
见刘宏与张让离开,蹇硕轻轻推了推宋典,“喂,别装了,皇上都走了。”宋典大怒,“谁说我装了?我是真后悔了,不该贪心,贪下来这东西就算皇上不追回我又能给谁呢?我肠子都悔青了哇......”
“额,”蹇硕真被这一句话给堵住了,没错,哪怕他蹇硕英勇善战,被刘宏安排于军中,但军中的士卒也时不时地在背后讥笑他为无鸟之人,而他唯一的一个叔叔却是被曹操杖毙于北城,有心报复,却又......想想了种种意难平,他也无语了。
丘力居与于夫罗被留在了雒阳,分别出任护乌桓校尉与护匈奴校尉,丘力居虽说笑着接旨,但心里却是一阵苦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笼子里的鸟,虽然有吃有喝,但它再也体会不到飞翔在天空中的快乐。特别是他这种原本就翺翔于天际的雄鹰,那种折翼的痛苦是常人所无法体会的。
于夫罗亦然,不过于夫罗还是比丘力居要好很多的,他老爹羌渠被吕布派人送到了雒阳,父子两人齐聚雒阳。自上次一别,也只过去了短短数月,但父子两人却恍如隔世。子媳,与孙儿的惨死,族人的离散,羌渠也失去了称雄一方的雄心。到雒阳后,汉灵帝给他挂了个护匈奴中郎将的虚职,较之于夫罗还要略高一等,他也就满足了。
受封后,羌渠觉得有些事还是要见一见那位镇北将军,便由于夫罗陪着来到了未央宫。刚刚练完枪的刘俊,正在摆弄着方才太监送来的印绶。
其实他对这个东西可是一无所知,见太监正欲离开,忍不住叫住问了一番,才终于搞明白这玩意的规矩。
印绶,可分五种:金印綟绶、金印紫绶、银印青绶、铜印黑绶及黄绶。金印綟绶,也叫金印绿綟绶,指黄金印章和系印的绿色绶带,只能是诸侯王享用。
金印紫绶,也作金章紫绶,指黄金印章和系印的紫色绶带,只能公侯享用。
银印青绶,简称“银青”,指白银印章和系印的青色绶带。二千石以上的官员才可以享用。
铜印黑绶,简称“铜墨”,指铜印章和系印的黑色绶带。六百石以上的官员才可以享用。县令的级别可以享用此待遇。黄绶,指系官印的黄色丝带。起步的门槛是二百石以上的官员才可以享用。比县令低一等次如县丞,县尉可以享用。
听完太监的一番解释,刘俊可谓是大开眼界,想不到这身官服与官印的门道还真多,两人正说话间,却见又一小太监匆匆入内,报之有两位将军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