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平原王刘俊?”有人惊呼,正是曹操。他现在虽无官身,但在家中还是听他老爹提过的。
有时候不得不说这些做学问的人神经反射弧过长,曹操都叫出来了,蔡邕才如梦方醒道,“哦,对,对对。正是平原王。”
汉末重礼数,见蔡邕介绍后,那桥老率先要给刘俊跪下,却被蔡邕一把拉住,对刘俊道,“辰逸,桥老有皇封的入朝不趋,赞拜不名之权......”
刘俊哪管这个,当即微笑着上前握住桥老的手道,“桥老莫要折煞小子,今天俊并非以什么王爷的身份前来,乃一介武夫尔。”一边说,一边转身去扶起几人笑道,“几位都是风流文士,俊适逢其会,这里没有什么王爷,大家直呼我的表字即可。”
几人哪敢乱来,毕竟,汉末分的阶层:仕农工商划得太清楚了,他们只是仕人,面对方却是皇族,若一般的皇族也就罢了,毕竟,现在天下姓刘的那么多,比如刘备,现在可能还在某个集市上做买卖呢。谁又管得了那么多?
但眼前这位明显不是,那是妥妥的实权王爷,虽说没上任,但你又见过有几人连朝堂都没上过便直接当了王爷的,汉灵帝对他可谓言听计从,出征前那一跪,便把皇帝卖官这事给跪断了,像桥老这种老臣知道后却都还是对刘俊观感不错的。
“好,看辰逸如此年轻,操便托大,叫一声辰逸老弟了。”说话的是曹操,但刘俊听得这话,却总是觉得曹操在骂人。
“俊也听闻过孟德棒打蹇图之事,”刘俊一边说一边给曹操竖起了个大拇指,“此事与是否宦官亲戚无关,打他,只为他不遵禁令,孟德,然否?”
曹操先是一脸的惊愕,最后脸上却是大喜,大笑道:“哈哈哈,辰逸真乃操之知己,事发这么多年,唯独辰逸老弟是这般认为的。”
“辰逸,这位桥老是我朝大名鼎鼎的桥玄桥太尉,想来也不必我细说。”蔡邕一副想当然的表情跟刘俊介绍。刘俊心中愕然,但原来他就是靠跑业务在穗城立足的,自然知道该怎么遮掩。赶紧抱拳再次施礼,一弯腰便将脸上的表情调整过来,一副我知道,我明白,我了解你们都很厉害的样子。
他真不知道这桥玄是谁,不说桥玄,他连蔡邕和卢植都不清楚,他眼里只有那些谋士猛将什么的,谁会记这此糟老头。如果说稍有记忆的恐怕就是蔡邕的女儿蔡文姬了,毕竟,那时候的《胡笳十八拍》可是让他背了好一阵子,至于蔡文姬是哪个朝代的他也没记住,更别谈是男是女,漂不漂亮了,那关我毛事啊,写这么长一段诗,搞得头大,诗不都应该是四句的吗?那时他对蔡文姬可是一阵的怨怼。
姜还是老的辣,蔡邕没看出来,桥玄可看出来了,不过,他也并未拆穿,再次乐呵呵地招呼众人坐下。
“平原王莫不是信不过我等,不肯把同伴招来,又或者,平原王的同伴是个女公子,不便与我等相见?”说话的是许攸,却一直重复着他方才提出的问题。
刘俊大奇,“呵呵,子远兄口口声声说我有同伴,不知从何推断呢?”他相信对方没有看到郭嘉的,否则,肯定会朝着郭嘉藏身的地方喊话了。
“就凭平原王手中的剑啊?”许攸笑道。
众人一听,皆是一副我很想知道的样子,却并没有谁出言打断,而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