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莲也借坡下驴,没有再借势发作。
毕竟,她心里明白得很,如果这时候她非要跟何进计较,那么自己的二哥铁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从到大,这类事情发生过不知多少次了。
如此一来,这事便不好收场了,在这深宫之中,人多眼杂,对己不利。
何皇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熄自己的怒意,“大哥且,我如何做错了?”
何进对自己这个妹妹实在毫无办法:“妹妹啊,你实在不应该如此过分地干涉陛下的私生活!每次陛下宠幸一个女子,不出几日那女子就会离奇死亡,显然是遭了皇后娘娘的毒手。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想要让陛下绝后啊!”
他顿了顿,继续道,“况且咱们辩儿乃是陛下的长子,按照自古以来立嫡立长的惯例,妹妹只需安心等待着皇子慢慢长大成人,让他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登上太子之位就校何必做出这般丧心病狂之事,惹得陛下龙颜大怒不,还可能给我们何家招来灭顶之灾!”着,何进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虑与无奈之色。
见妹妹一脸的执拗,何进那本就严肃的面庞此刻更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他神色凝重地再次开口道:“妹妹啊!您可曾想过,他之所以能够坐上这大汉子的宝座,全赖先帝桓帝膝下无子嗣啊!若先帝有后,哪能轮得到他来捡这泼富贵呢?”
“唉……莫要以为大哥是危言耸听,”他边边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深深的无力,“当今子更是无比意识到此事这严重性,又怎会容许自身重蹈无嗣承继皇位的覆辙?你若仍然一如既往,其后必将是极其严酷的惩罚与清算。听与不听尽在你吧。”
完这一大段话,何进似乎全身的精气神都被抽走,拧头看着一旁的一张躺椅,一屁股便坐了下去,“如今你已谓母仪下,听与不听,大哥已无办法,你且问二哥,如果二嫂不让他找多几房姬妾生多几个儿子,他会怎么办?”
自进房后,何苗便没再话,毕竟,想插口也得先搞清楚自己这三妹与那便宜大哥究竟发生了何事,此时也是明白了个大概,见何进把话题转向自己,也赞同的点零头。
他只是单纯的看不惯这个便宜大哥对自己的妹妹大呼叫,却并非无脑,何进的话,他可谓身同感受。
自己家里那头母老虎再怎么凶,都是有两样东西是不敢触碰的,一便是她那苦命的娘,如今的舞阳君,二就是子嗣之事。
何皇后见两个平日里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哥哥如今也似乎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上,心中顿觉失去了主心骨,退了几步,坐在梳妆台中,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愣愣出神,口中喃喃道:“我......我真的做错了吗......我错了吗?”
“嗯,二哥真觉得你错了,要不这样,二哥这个越骑校尉是怎么来的,没人比你更清楚了,大哥不疯,二哥陪你疯一把,就按三妹所想的事,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运气好一点,咱再回去杀猪为生,运气不好嘛,呵呵,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呵呵,三妹,二哥对你好吧?”见妹妹钻牛角尖,何苗反话相激。
何皇后口中仍是喃喃自语:“我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