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不天经地义……那自己也不敢说什么。
皇帝就算是心里头有气，也不能对着太后发，只是自己的脸色黑沉黑沉的。
毕竟……眼前的都是自己的小辈啊，尤其是……陈知宁还是自己的儿媳妇呢，怎么说，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自己。
皇帝真是心里头很委屈，自己怀念自己的儿子，不是很正常的嘛。
为什么太后要打自己！
不过……太后刚才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好像在老九面前说这些，是不太对哈，好像有点让老九为着老三老四的死，愧疚似的。
之后，皇帝就连忙说道。
“哎呀母后！老九……朕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朕如果有那个意思的话，那朕就不做皇帝了。”
说着他就连忙说道，“朕只是偶尔的时候，真的会想到自己的儿子，毕竟……那是我的儿子呀。”
“老九！你也用心！好好的想一想，要是你的儿子文清和文晏，或者文思和文念，文光他们突然一下子就死了两个，你心里头难过不难过，你怎么会高兴得起来？！”
“朕只是突然就想到了他们两个，朕可真的没有什么意思啊……”
听到这话，太后就乐了。
之后，她就冷声说道，“你现在假慈悲给谁看呢？当时是不是你要杀死自己两个儿子！！”
“当时是不是因为老九他要死了，所以你才杀死两个儿子！才给老九一个交代的，要不然！你不杀老三和老四！你如何给老九还有老九媳妇交代。”
“……如今这是老九运气好，所以老九活过来了，但是如果老九运气不好呢？？”
“是不是老九根本就活不过来了？！”
“你说……要是真的没救过来老九，那该怎么办？！”
“你说，当时要是姜昭真的死了，咱们究竟上哪里找去？！”
“咱们如何给老九媳妇，还有老九媳妇的这么多孩子交代！！！”
“你看看知宁！”
说着，太后就指向陈知宁：“知宁柔顺勤勉！落落大方哪有一点不好！你难道要让她受委屈？！”
“……”
听到这话，皇帝沉默了。
皇帝低着头一言不发，心里头突然就无比的沉痛。
说的好像也对呀……如果老九真的死了，自己就算是杀了老三和老四，那也是无济于事的。
只是……当时，自己气死了。
因为，自己已经杀了两个儿子了，又死了一个儿子。
自己一下子就没了三个儿子。
自己当时直接就被气的晕过去了。
这要是老九真没了，自己真的是要死活将楼兰这个地方打下来，给他们陪葬。
“……”
姜昭他没说话，他只和陈知宁对视一眼，对着她柔和的一笑，眼神里头满是坚毅之色。
看到他眼神里头的情绪，陈知宁只觉得心里头一阵沉默，一阵酸楚。
姜昭究竟是长大了，毕竟如今他都已经快30岁了，所以姜昭根本就不再顾着这些……有的没的亲情了。
就算是皇帝不爱自己，都是无所谓的。
至于皇后爱不爱自己……姜昭也是无所谓的。
他们说的这话，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的，好像是皇帝是正经一个不偏不倚的父亲，但是其实……是没有任何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