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萨香格里拉酒店的套房内,詹心怡正在收拾行李。
明天一早,她就要搭乘飞往内罗毕的航班。
窗外的雪山在夕阳下泛着金光,房间里却弥漫着离别的气息。
突然,门铃响了。
詹心怡打开门,看到杨鸣站在门外。
他已经换下了病号服,穿着一件深色的羊绒大衣,面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异常坚定。
“我就猜到你会来,”詹心怡让开门,声音平静,“要进来坐坐吗?”
杨鸣走进房间,看到散落在床上的行李:“这么快就要走?”
“嗯。”詹心怡继续收拾着衣物,“那边的项目还等着我。而且……”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我觉得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心怡。”杨鸣走到她身边,“我们谈谈好吗?”
詹心怡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衣物,走到窗边的沙发坐下:“好啊,你想谈什么?”
“我……”杨鸣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这些年,对不起。”
“不用道歉,”詹心怡微微一笑,“我们都长大了。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
“不,不是这样的,”杨鸣坐到她对面,“我从来没有变过。对你的感情,从高中到现在,一直都在。”
詹心怡看着窗外的雪山,轻声说:“是吗?那为什么当初要突然疏远我?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去猜测、去怀疑?那时候的我,多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因为我不够勇敢。”杨鸣深吸了一口气说。
“是吗?”詹心怡转过头,眼中含着泪光,“杨鸣,你总是自以为是地替别人做决定。你觉得这样是为了对方好,但你知道吗?有时候,最伤人的就是这种‘为你好’。”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还记得你高三那年的生日吗?”杨鸣突然说,“那天晚上,我就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的画面。”
詹心怡露出一丝苦笑:“别说这些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不,我必须说。”杨鸣往前倾身,“心怡,这次在珠峰上,在生死边缘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明白什么?”詹心怡的声音有些颤抖。
“明白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放开了你的手。”杨鸣的眼神异常坚定,“在那种极限的环境下,在意识模糊的时候,浮现在脑海里的第一个人,是你。”
詹心怡站起身,走到窗前:“杨鸣,别这样。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有意义。”杨鸣也站起来,“心怡,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让我重新追求你,用余生去弥补这些年的错误。”
“那万梦蕾呢?”詹心怡突然问道,“还有其他人,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