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是来找事儿的?”
“当然,不然我来国子学干嘛!”
“扶余义慈不好打,他是百济武王扶余璋的儿子,未来是百济的王,因为是来咱们大唐求学,在国子学颇受照顾,国子学生员三百人他是其中之一,因为这个身份他在国子学里地位很高!”
颜白笑了笑:“我已经确定就是他散播我颜家的谣言,身份再高关我何事?我要打的是扶余义慈,不是什么百济的王!就算未来是百济的王又如何,我又不是百济的百姓!”
裴炎闻言嘴巴立刻就张得很大,他明显地看出来颜白好像还真的不在乎扶余义慈的身份,这个和他所想的不一样,好几次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他的脸都扭成了一个苦瓜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跟在颜白的身后缓缓地朝着国子学走去。
在来之前颜白已经做好准备,没穿官服,昨晚还特意找三兄颜勤礼要了一个国子学学子身份,颜勤礼以为颜白去国子学看看,也挺欣慰,想都没想就把颜家资荫生的资格给了颜白。
他是崇贤馆和弘文馆学士,在上面具个名就可以了。
裴炎的小心思被颜白看了出来,问道:“看你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不是也不喜欢他?是不是也被欺负了?”
裴炎冷哼一声:“他身边走狗无数,阿谀奉承之徒如过江之鲫,在诸多学子里面他拉的屎都是香的,一个边陲小国在我国耀武扬威,实乃是我朝之耻辱,我裴炎虽被欺负很多次,但却没屈服,耻与此人为伍。”
“他一个外来者怕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吧,说说吧都有谁啊!”
裴炎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抬起袖子遮住脸:“右监门将军长孙安业之子长孙言美,右武卫将军刘德裕之子,刘宽如;统军元弘善之子元缺,这三个领头,其他的人我就不说了,就算说一时半会也说不完。
这三个也说了,而且说得最多,他们武艺也挺厉害的,你一打四估计有点悬……”忽又想到什么:“呸呸,我这乌鸦嘴,姐夫已经被誉为大唐第一勇士,是他们几个有点悬!”
进了国子监的大门,可能颜白很像国子学的学子,看门的两个先生竟然没有阻拦,他们甚至看都没看一眼,进了大门就是孔庙,它是国子学里面最显眼的建筑。
边上一个石碑清楚地写着记载孔庙的盛大:万雉斯建,百堵皆兴,揆日占星,式规大壮,凤甍骞其特起,龙桷俨以临空。
就在颜白觉得这话说得极有气势的时候,一个脸上抹着白粉,擦着红嘴唇,走起来夹着腿上身僵硬得像个木桩子似的妖艳男子缓缓走来。
说他是个人吧,看着又不像一个人,哪有正常的男人会这么走路,正常男人扑这么厚的白粉,说他不是人吧,他的的确确就是个人,有喉结,眉眼间还有些青涩。
有鼻子有眼睛的!
“呦,子隆我记得你才出去不久吧,你的酒这么快就买回来啦?在哪儿呢,快拿出来看看,我们都等着呢,今晚还要饮酒作诗呢!”
听着这油腻腻的话,颜白忍不住打个哆嗦,赶紧地往边上挪了几步,这实在太他恶心人了,这家伙是怎么进入国子学的,是本来如此,还是现在国子学里面流行的打扮和说话的方式?
再看裴炎,脸色涨红,他讪讪的拱拱手:“那个,那个…太不凑巧了,刚跳下去就被我姐夫抓个正着,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姐夫白颜!”
“姐夫这是我的同窗扶余义慈!”
说罢他拼命地朝着颜白眨着眼睛,那求饶的神色可怜兮兮。
颜白不解看着裴炎,好家伙,都给人家翻墙出去买酒了,这叫做没屈服?这叫做耻与为伍?你还要不要脸啊……
“原来是子隆的姐夫,看模样也是咱们国子学的学子,不知六门学科,白兄学的是哪门?何时入得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