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道坊的肖五爷现在成了政道坊的“妇女之友”,他作保给坊里的妇人揽下这个活,现在麻花多的吃不完。
而且肖五爷的名声好得不得了,连御史都称赞他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坊长。
棉被在长安已经有人在卖了,价格有些高,但等今年的白叠子流入市场后价格就会降很多。
因为不光除了仙游县在种,近些年长安的各家都在种,种子都是从高昌国而来,每年都有商队专门在跑这个生意。
灞河边浆染的工坊也已经在修建了,到时候这些白布都会送到那里去染成各种颜色。
无论是白叠子也好,还是浆染的工坊也好,这些物事的背后都有楼观学和少府监的影子,没有人知道,这才是楼观学“吃人”的开始。
跟以往的繁杂的浆染工艺不同,楼观学的匠人们研究出了一种新的工艺,上色容易,材料简单,价格便宜。
但这些都是楼观学的绝密配方。
等匠人们把新的纺纱车研究出来后,新的一轮吞噬就开始了,那时候掌握生产力的楼观学,可以随意的讲条件。
现在已经到最后一步了,就等把钢炉研究透了,这玩意研究透了,材料权就掌握在手里,就算有人仿制,那又何妨。
材料只有楼观学有,只有楼观学造的出来,你仿制出来又有何用?
长安的骂声被御史告到了李二那里,御史上午说的,下午宫里传来了旨意。
四个字:一切照旧!
圣旨被贴在东西两市的告示牌上,长安的骂声很快就没了,反而变成了对李二由衷的歌颂声,御史开心的又写了折子。
颜白看着长安传来的消息,笑道:
“陛下好手段,简单的四个字扭转了人心,也惩治的奸商,好事他做了,名声他也拿了,下一步估摸着要收重税了或是慢慢的把这些变成官商!”
裴行俭剥着蒜瓣,不解道:“陛下应该不会吧!”
颜白摇了摇头,轻声道:“李恪上书了,上书的内容就是关于税务的改革,足足写了近万言呢!”
裴行俭深吸了一口气:
“蜀王的手段还是犀利,不反击则已,一出手就要命,看来他心里也是憋着火呢,朝廷税收乃是大事,真要推广开来,没有人敢反对!”
颜白拍了拍手上的泥,看着已经发芽的蒜瓣:“再过几日你就要去上任了,想好了怎么铺水泥路不?
这可是一个大工程,真要把长安铺满所耗费的银钱怕是海量,这又是一场巨大的生意,沙子、工人、包工,这里面的门门道道都是钱啊!”
裴行俭想了想,也觉得这事难做,可一想到二囡,裴行俭觉得自己这事不算难。
师父嫌二囡做事过于霸道,为了磨她的性子,给她安排了一个作业,作业的内容就是她要教会大肥数鸭子。
准确无误的数鸭子。
这个难度有点大,跟大肥正常的交流还行,但要说到学习,大肥好像没有悟性。
“水泥的话用咱们楼观学的,就原价如何?”
颜白点了点头:“这是情理之中,但有个问题不得不考虑,朱雀大街问题特殊。
陛下出行长走的道路,这个要区分开来,我的意思你最好去一趟礼部,他们决定了之后你再做。”
裴行俭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颜白站起身,示意裴行俭把剥好的蒜瓣拿着,师徒两人准备去吃蒜泥鸭蛋。
这道菜和夹馍是绝配,可惜整个颜家也只有男人喜欢吃,其余人都不怎么喜欢,主要是吃了之后嘴里的味道太持久了。
熏人的厉害,说话不敢张嘴。
“对了,你去把大肥也喊上,还有席君买,他不是想见我么,也一并喊来,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