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十这天颜白在和扶余义慈鬼扯。
而在太极宫的一处偏殿内,李二正带着三省六部的尚书以及众多三品要员在商议春闱之事。
可说着,说着个个都变得愁眉不展,唉声叹气起来。
春闱要开始了。
外地学子已经在陆陆续续的进入长安,根据各州府提交的名单来看,今年的学子比去年更多。
他们都准备参加二月份的大考。
礼部、户部,还有吏部自初三起就忙的不可开交,要细细的查看具备考试资格“解状”,和记载考生信息的“家状”。
“解状”和“家状”记录的信息太多,查验起来很耗费时间,户部三百多名连轴转都忙的脚不沾地。
众人之所以唉声叹气不是因为这个流程过于繁琐,而是考生太多。
根据户部统计出来的考生名单,出自楼观学的人数已经多达八百人,如果把辽东的那一百人加上就快到一千人了。
目前,楼观学的考生人数占了统计出来所有南方考生人数的一半。
而且楼观学这边还没统计“复读”的学子,还没有统计那些走读的学子,那些商贾的子嗣。
这些要是加起来,楼观学今年近乎有千人参加春闱。
可能还不止。
这要统计出来加进去,怕是要占所有考生的一半。
而国子学呢,只有七十三名学子。
因为人国子学的学子加起来也只有三百余人,这还是扩招后的缘故。
若是没有扩招,以前最巅峰的时候也才刚刚三百。
李二听完房玄龄的汇报,不由得好奇道:“楼观学高年级学子只有五百人,这八百多人是哪里来的?”
房玄龄闻言苦笑道:“陛下,楼观学中年级的一部分学子也报名参加了考试,他们一来,这人数不就多了么?”
李二闻言皱着眉头怒道:“胡闹,这学问不够,他们进来搅和什么,题目他们看得懂么,这不是瞎胡闹么?”
这时候李承乾期期艾艾道:“父皇,他们不是来参加考试的!”
“那是来做什么的?来玩的?”
李承乾见父皇额头扭出一个疙瘩,低声解释道:
“父皇,中年级这一批参加春闱的都是楼观学中年纪间里面拔尖的那一批学子,他们参加春闱不是为了成绩。”
“那是为了什么?”
“他们是为了提前体验整个科举的流程,这样,等到日后参加春闱的时候他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不紧张,也更容易取得好成绩。”
魏征闻言低声道:“不违国法么?”
李承乾笑道:“魏公,楼观学里面有一批学子是专门研究律法的,他们比我们任何人都懂国朝律法!”
众人闻言倒吸了一口气,这楼观学的学子真的会玩,真是干什么的都有,打架的,搞声乐的,如今又听闻研究律法的。
见众人不语,令狐德棻接着说道:“如今天下学子里,除了勋贵子弟,没有人比得过楼观学子。”
“进了楼观学不用担心吃什么,不用担心穿什么,所有的一切书院都准备的好好的,学子唯一要做的就是用心读书就行了!”
说着,令狐德棻幽怨地看了李二一眼,低声道:
“陛下也太偏心了,贞观五年的时候楼观学都已经琢磨出了活字印刷,自那时候起,楼观学出题就不用先生手写出题了。
先生只需要把模具摆好,印多少份,那些妇人就会走到书房开始印刷,半个时辰之后,就能满足五百人份的考卷!”
李二闻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