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通了,大家才好走,外面的牛马才能进来,才能节约时间,就算某地出现了祸患,衙门也能第一时间到场。
比如夏收的抢收,先前路难走,一到下雨那真是要命,只恨自己只长了两条腿,现在路好了,就算下雨,片刻就到……”
楠柏皖有些紧张,站了一上午,滴水未沾。
如今心情激荡之下竟然觉得天地在眼前打转,就在要扛不住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竟然挽住了他的胳膊。
扭头一看竟然是陛下。
这一刻楠柏皖心情激荡,一个粗汉子,哭的像个娘们一样,惹得李二不停的安慰,皇后也慌忙从护卫手里接过水给楠柏皖喂食。
“朕还是秦王那会第一次上战场,估摸着就跟你第一次当官一样,朕是浑身都在哆嗦,口干舌燥啊……”
………
“所以说啊,万事开头难,就跟你刚才跟朕说的,这做官啊,就是做人,缺什么都不能缺心气,心气没了,那是混吃等死。
你要想着这事儿我一定能做成,那这事就成了一半,你若想着这事儿有些难啊,我能不能行,这事就够呛……”
楠柏皖点了点头,忽然道:“陛下,是不是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取乎其下,则无所得矣!”
李二惊讶的看着楠柏皖:“呦呵,不错啊,论语的这话你都知道了,对对,就是这样,这么想就对咯。”
楠柏皖挠挠头:“都是我家那小子天天在家背,不知不觉的下官也就记住了那三两句,陛下见笑了……”
不知道说了什么,李二和长孙夫妇两人竟然被楠柏皖说的哈哈大笑。
笑声传的很远,在庄子桥头前的颜白都听的见。
颜白此刻正带着书院里的众多先生等着迎接皇帝,大家都很坦然,唯独青雀不自在,李恪有些紧张。
“你阿耶和阿娘都很开心,所以你也不必紧张,就算你去了封地,以你的本事,你的封地绝对是最富饶的封地!”
李恪闻言没好气道:“可别说最富饶的封地了,你这是嫌我还不够遭人嫌,现在他们都希望我呆在这里,没有人希望我去封地!”
李泰闻言一愣,没有想到李恪都玩到这种地步了。
转念也想,也是的,吴王足够聪慧,他要是真的去了封地,稍微使点劲,以他这些年处理事物的手段,那封地真的会很快的富饶。
封地富饶就意味着有钱,有钱就意味着可以很快地招兵买马……
嘶……
李泰倒吸一口气,这么说吴王还就真的走不了了,真要去封地,太子身边的人绝对是不会同意的。
现在长孙家对太子可是亲热的不得了。
楠柏皖陪着李二聊了一路,等走到桥头腰杆也挺直了不少,目送皇帝进了颜家庄子,然后又看着皇帝和皇后进了书院。
楠柏皖这才伸着有些发抖的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抢过老朱的茶葫芦,咕咚咕咚的使劲喝水。
“楠县尉,祖坟冒烟了,这年头县尉能跟着陛下把手闲聊的也就你一个人吧,我要是你,就把手砍下来,然后供起来!”
楠柏皖知道朱丁是在打趣自己,笑道:“老朱,你可别笑话我了,我是真的怕啊,要不是陛下托着我,我是走不到这里来了。”
“感觉如何?”
楠柏皖长吐一口气:“我终于明白什么是士为知己者死了,咱们有这样的陛下何其幸福哉,官员之福,百姓之福啊!”
朱丁闻言恨恨道:“你这人可真是羡慕死我了!”
(以后争取每日三章,因为我放假了,高温假,看看我多努力,我争取哈,我争取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