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撑在秦朗的肩头,坐在他腿上与他平视,缓声说:“那个婆子不过是长宁郡主的马前卒,过来试探我们态度的......
无非就是忌惮三哥这个兵部尚书,这个时候想用婆母的身份压我,总归是她落了下乘。”
秦朗眉头紧皱,看着她问:“牡丹你不生气吗?你这才有了身孕,就有那瞎了眼的腌臜货,跑这儿来找存在感!”
“生气的是,过了这么多年,他们对以往做过的事不知悔改。”郑牡丹轻轻摸着秦朗的脸颊:
“那婆子的嘴脸能让我想象的出,她们欺辱婆母和年幼的你之时,是何等的丑陋!”
秦朗听闻,搂着她的腰的手紧了紧,躬着自己健硕的脊背,把头埋进她的怀中。
闷闷地咕哝了一句:“牡丹。”
他温热的鼻息一点点穿透布料,直接泼洒在她胸口处的皮肤上,热热的。
郑牡丹抬手在他的后背轻拍,柔声说:“趁着时间还早,咱们也该动身回固安了。昨日和瑾初约好,今日一同回她外祖家。”
秦朗依言从她怀中抬起头,面上虽还带着未消的怒火,眼尾有些泛红,可见方才经历过怎样一番情绪波动。
他朝着四周看了看,见下人都避开了,抬着郑牡丹的下巴,狠狠亲了一通才放开她。
曾经满心盼望着能父凭子贵,好让牡丹给自己一个名分。如今终是美梦成真,可一想到接下来的几个月又有些难以适应。
刚刚习惯了大鱼大肉的生活,如今却要一下子变得清汤寡水。
于他这个正当盛年、精力如潮且初尝情事的年纪而言,无疑是一种精神折磨与身体考验。
直到看见蒋五爷小心翼翼地,把顾瑾初从马车上搀扶下来,秦朗找到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站在郑牡丹身旁,不由得挺起胸膛,一脸正色,拿出身为长者的姿态,看着正走过来的女儿和女婿。
顾瑾初看到母亲站在影壁等着她,款步姗姗而去,“母亲。”拉着她的手,面上带着亲昵的笑意。
见秦朗守护般站在母亲身侧,她一点都不觉得惊讶。他身着绯色飞鱼服,气质比之上一次看到时沉稳了些许。
也是母亲再嫁后,顾瑾初首次见到他。
顾瑾初松开母亲的手,态度恭敬,微微福身道:“瑾初见过阿父。”
秦朗对母亲珍之爱之,上一世他为了母亲付出那么多,这一声“阿父”是他应该得的。
她和五爷在来的路上,便商议好这个称呼。蒋五爷没有考虑就应允了,称呼于五爷来说,她是不强求的。
毕竟,阿父同夫君的年龄,实在是太过接近了。
郑牡丹听闻女儿的称呼,抿着嘴笑看秦朗,秦朗面上是不加掩饰的惊愕。
显然没有想到,被郑家人捧在手心长大的小小姐,不仅能接受他的新身份,还这般直言地叫他阿父。
随后一张脸笑得跟捡了钱一般,从怀中掏出个红封,“好孩子,好孩子......这是阿父给你和腹中孩子们的。”
显然这红封是他事先准备好的。
顾瑾初接过后,说的话更是让秦朗一张嘴,直接咧到耳朵根。
“那女儿便替孩儿们谢谢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