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文山不敢接话,赶紧宣布下一场比试。
而后的两组打斗也是稀松平常,很快就结束,看的朱将军只打哈欠。到了第四组,则是孙延召对阵吴海之。两人来到场地中央。
朱将军来了精神,问道:“你们看谁能赢啊?”
鲁文山说道:“自然是吴海之。”
刘唐犹豫了片刻也说道:“应是吴海之了,之前兵器比试见过他的家传剑法,确实厉害,拳脚应是不差的。即便是我和文山,怕也拿不下。”
“哦?还有这等本事。那可要好好瞧瞧。”朱将军微微点头。
随着两人来到场地中央,鲁文山高声道:“开始。”
孙延召、吴海之两人同时一拱手,喊道:“请!”
此时的校场就像一座象棋棋盘,两名棋手都在考虑如何在十步之内将杀对手。孙延召先手,脚下猛蹬,率先一记冲天炮击其面部。
可吴海之好像早就看透了一般,侧身轻轻躲过,随即一拳回击对手肋部,就待孙延召想要格挡之际,突然化拳为掌,手掌犹如一把铁钳紧紧钳住了孙延召的手臂,另一只手化作手刀劈向其肩膀。
朱将军微微点头:“分筋错骨,这一手不错,才刚接手就有杀招。文山可知这是哪家的功夫?看着倒是有点眼熟,总觉得哪里见过啊!”
鲁文山摇头说道:“招式柔中带刚,不像是军中的。看似轻飘飘不着半点力,可每一招都暗藏杀机。”
刘唐也道:“与他的剑法类似,应该也是家传的吧。”
场下,孙延召叫苦连连,他万万没想到吴海之手法娴熟,双手快如闪电,这一下如若化解不了,自己这膀子就要被卸掉。电光火石之间哪容得深思熟虑,下意识的提起右手挡住对方手刀。可不料想一道黑影后发先至直击他的肘部。
“啪”的一声,吴海之的脚尖准确地踢到孙延召手肘的麻筋上。这一下,孙延召半边身子都麻了。此时他才明白,自己恐怕不是吴海之的对手。
吴海之一击得手,双目寒光四射,以指为剑,直插孙延召的咽喉。此时的孙延召一只手被钳制,而另一只手却还是麻的,面对吴海之的剑指,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就要破釜沉舟,突然一个下潜,猛地冲向吴海之的腹部。
这一招不按常理出牌,吴海之更没想到孙延召会这般鲁莽,赶忙松开手,双脚向后一蹬,想要跳出圈外。可他却也低估了孙延召这一个月跑山的苦练。
孙延召感到手臂一松,信心倍增,就犹如一只发了疯的豹子猛扑向吴海之,双手环绕在其腰间。
吴海之猛烈挣扎,而孙延召的两腿就好像大树扎了根一般,纹丝不动,任由吴海之如何挣扎也不能脱困。
反之吴海之慌乱之中,后退时一脚踩到了坑洼之处,脚下不稳摔倒在地,被孙延召压在了身下。
场中巨变不过一眨眼之间,吴海之本还胜券在握,如今却已处于下风。一场拳脚比试,此时已变成了一场乱战。
吴海之改用拳头锤击孙延召的后脑,却被孙延召压住大臂不能自如发力。同时孙延召的额头紧紧抵住吴海之的胸前。
冬天寒冷,两人穿的都是厚实的毛皮衣衫,可孙延召却感到脸上触及一团柔软,软的像是挤到了棉花上,同时还嗅到一股莫名的气味。
他心想:吴海之的身材颇为瘦小,胸膛怎么会有这几两软肉?这又是为何?
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赶忙松开了吴海之的双臂,猛地蹦起冲鲁文山道:“十招到了。不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