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是他啊,长得倒是俊俏,这几年总听到说扒灰扒灰的,原来就是这个小孽种。”
“你可小点声,被人听到可就完了。”
“怕什么,儿子重病,儿媳都不放过,他庆齐山能干出来,还怕人说不成,个老不死的,为老不尊。”
“你有能耐当面指着庆齐山骂啊!”
“去你的吧,你敢你去骂。”
其中的一人注意到了一旁偷听的公孙离,赶紧把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讲,假模假样拿起桌上的瓜果吃了起来。
他二人虽是心虚的模样,但也不敢确定公孙离到底听见与否。只得表现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公孙离这回才知庆明月为何处处不受待见,原来是有此说法。
但庆齐山真是……他不太相信这两人所说,毕竟以庆齐山的声望,很难相信他能做出这等事来,而且以前也没听说过他有过什么失德的言行。可空穴不会来风,再加上庆齐山对庆明月的态度,恐怕其中有什么隐情。
时辰一到,庆齐山在众人的围拥之下,大步走了上来,步子迈得铿锵有力,全然不像是一个已经七十的老人。他双目平和,银白胡须随风飘动。
庆齐山边走边向身旁的客人拱手施礼。待他走上前台,开口中气十足,声如撞钟,硕大个宴场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先是说了几句客套话,对到场的重宾客表示感谢。洋洋洒洒讲了一炷香的工夫,正待所有人都以为他要讲完之时,突然话锋一转宣布了一个惊天的大消息,原来今日不仅仅是庆齐山的七十大寿,齐州庆氏还想在众多宾客的一同见证下,选拔出下一代的家主。
一时间宴场上议论纷纷。
齐州庆氏能够维持千年不衰,选家主自然有一套独有的办法,公孙离也是略有耳闻。
据传闻,只要是姓庆,习过易水剑诀,无论是大房还是二房,也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可以登台亮相比试一番。当然刀剑无眼,只要上了擂台,那便是生死有命,要是命丧当场也能怪自己学艺不精。
随后宴席正式开始,女使们端着一道道菜鱼贯而入,千人的宴席,每道菜都上的井井有条。
一道菜,上百桌几乎是同一时间放下菜肴,显然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排练准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客们各个都是酒足饭饱,场地最中的环形擂台也就成了这场祝寿大宴的重头戏。
可令人出乎意料的是,这场下一任家主的擂台,并未有大家想象的那般热烈。只有一人,庆齐山的次子庆澜站在了擂台之上。
庆澜从擂台上遥看四周,庆家其余人等,无一人胆敢登台应战。
公孙离见状皱紧了眉头,要说庆家大房二房三房的优秀年轻人并不少,不该如此啊,公孙离看向不远处主桌的庆齐山,见其得意的笑容,这才明悟庆澜就是他庆齐山亲选的下一任家主,这不过是走一个过场罢了。
正当所有人都感到无趣至极,以为这场重头戏就要结束了,可突然,一名少年走上台前,说道:“二叔,就由侄儿向你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