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嗔道,“去嘛,你是我爹亲女婿呢。”
他失笑道,“只有亲儿子亲女儿,哪有亲女婿的。”
“亲女儿的夫婿不就是亲女婿嘛,你去嘛。”
他迟疑地,“呃,好像还有两个多月吧?”
“嗯,对。”
“那你这段时间别跟云妮见面,不欺负她,到时我就去,好吧?”
云心笑了,“好,只要你别生我气就好。”
“只要你别找事让我生气就好。”
“不会找事了,我现在已经接受她是你的妾了。”
“那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云心放下手,嗔道,“是,你让我回我就回好了吧。”然后又走到云妮面前,立马沉下脸,阴冷一笑,触着她的肚子,“你好好得伺候二爷,争取早点怀上二爷的孩子,然后生下来就好了,啊。”
说完云心又换张笑脸对他说道,“二爷,那我就先回房了,你也别喝太多了,早点休息吧。”
他敷衍地,“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好好好,跟催鬼似的催我,我走就是了嘛。”云心边说边往外走去。
走出门后,刘妈关上门后说,“太太,那我们现在回去吧。”
“先等下。”云心小声说道,又指了指临近的房间,“那小丫头应该是住那里的,我们过去听听。”
“诶,好。”两人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走到庆知房门前,似有一些说话声,刘妈把耳朵趴在门口听,云心也聚精会神地在门口听着。
小麦和庆知在里面,庆知已经哭过了,但心里还是又气又委屈,趴在桌上说道,“我讨厌他们,讨厌太太,讨厌……讨厌……讨厌……新爹。”
小麦坐旁拍着背安慰着,没有说话。
庆知接着说,“他好凶,他凶的样子很可怕,他也像太太一样坏了,大声凶我,还不让我吃饭。”
小麦说,“谁让你惹二爷生气了,下次他来的时候你别乱说话。”
庆知不服地,“我还生气了呢,他今晚凶的很。”
“你说话太莽了。”
“因为我就是讨厌太太,我还记得她打我和娘,她是坏人。”
“那你在心里讨厌就行了,不要说出来。”
“我不想看到她。”庆知坐直身,看着小麦,“而且为什么她说饿了就可以坐下吃饭,我说饿了,那个人就凶我。”
“她是太太啊。”
“哼,反正我现在讨厌他们,我现在好饿好饿,他还不让我吃饭,他也坏,我再也不跟他说话了。”
“饿那就不说话了,去床上躺着吧。”
庆知又要哭出来,“我不想躺,我饿,我想吃饭。”
“你再等等嘛,等三姨太叫我去收拾饭菜出来,再拿到厨房热热就可以吃了,那时他们都上床歇息了,二爷不会知道你有没有吃饭的。”
“他太坏了,不让我吃饭,我亲爹就不会这样对我。”
“可是我去茶馆的时候,你亲爹就已经不在了,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呢?”
庆知撅起嘴,自信地,“哼,反正我知道,我亲爹不会凶我,不会让我饿肚子。”
小麦没接话。
“反正他让我饿肚子,他坏,我亲爹好,我讨厌他,我以后都不跟他讲话了。”
“可你亲爹不在了啊,你怎么就知道他好。”
“反正我知道。”
……
听到这里云心决定不听下去了,一怕时间久了会被发现,二是觉得已经听到够多有价值的话,没必要再听了,太多了回去也记不了那么多,就拍了下刘妈,使了眼色就一起走了。
云心飞快地走着,若不是为了太太架子,都想跑回去。
一回到主院的房间,云心就让杏花出去,再关上门,急切道,“刘妈,快把笔墨找出来,还有上次记话的本子。”
“哦哦,好好,马上找。”
两主仆没一会就找出了记话本,云心坐下来拿起毛笔蘸了蘸,嘴上一边念,一边快速地写上:我讨厌新爹,他很凶,他像太太一样坏,他不让我吃饭,他很坏,我讨厌他,我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了,我亲爹好,我亲爹不会凶我,不会让我饿肚子,我亲爹好,他很坏。
云心写完放下笔,拿起来再念了一遍给刘妈听后,“怎么样,你还没有听到别的。”
刘妈想了一会儿,“我听着差不多也是这些,没别的了。”
云心弹了下纸,笑道,“好,很好,这丫头要帮我大忙了。”
刘妈也笑道,“是啊,是啊,多亏了太太想到要去听一听呢。”
“我因为她俩在二爷那受的气,以后我都要让她们加倍体会,加倍受着。”
“唉,可惜没让二爷亲耳听到,刚刚就直接该拉二爷过去听呢。”
“一拉一回的话都说完了,而且谁能未卜先知那丫头会说这些话。”
“说的也是。”
“今晚也算我的气没白受。”云心再拿起笔写上今天的日期,“好了,这下好了,明天我再去找姐姐商量个更万全的主意来。”
“嗯,好,那我就收起来了。”
云心放下笔,“都收起来吧,收好。”
刘妈把这些东西放在书柜里锁起来后,叫了杏花进来把饭菜都撤回厨房去。
云心吩咐把冷了的红枣枸杞燕窝羹拿去热了再端过来,自己则去洗了个温水澡,因为水已经只是温温的了,比平常洗的快很多。
云心洗完出来坐在梳妆台前护着肤,抹着灵芝珍珠膏,跟正在梳给她梳发的刘妈说,“抹了这么久,感觉脸也没什么变化。”
刘妈笑道,“那是因为太太皮肤一直都很好,又白又润的,不需要变化,能够一直保持下去就好了。”
“可我觉得三姨太比我还白些,她能用上这么贵的东西吗?”
“那这个就是天生的了,上天给她的。”
“哼,别提她了,影响心情,等会别把我睡眠给影响了。”
“好,不提。”
云心突然话题一调转,“你说二爷今晚为什么又问我要婚书啊?”
“不知道,可能就随口提的吧。”
“莫名其妙,我反正不会给他,谁知道他要拿去干嘛。”
“那东西除了成亲时有用,还能有什么用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会给他,他也找不到。”
刘妈笑着,“他当然找不到,放在我房里的他怎么找的到。”
云心得意的地,“他永远都想不到我会放你那。”
两人说着话时,杏花把热好了的红枣枸杞燕窝羹端了进来,云心打算吃完就睡觉。
梅花苑厢房里,在太太走后,房间里只有云妮和她丈夫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