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知没说话,把人侧到里面去。
云妮再说道,“娘今晚陪在你这儿睡好不好?”
庆知拒绝,“不好,我不想你挨着我睡了,你跟他干坏事了。”
“哎呀,都说了那不是。”
“我不想听你说话了,我想睡觉,你出去。”
她无奈地,“好,好,我出去,你好好睡一觉,等你好了,娘带你上街买东西去,好不好?”
“我睡了。”
她起身,“那娘就不打扰你睡觉了。”
云妮沮丧着进来又沮丧着出去。
回到房间后的她,忍不住哭起来,丈夫生气离开了,不知道何时会再来,女儿也不和自己亲昵了,嫌着自己,面对这双难的处境,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全哭出来了。
她越哭越大声,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梅花苑起着一种诡异的氛围。
庆知在家休息两天后,就照常去上学了,只是不让云妮接送上下学了,只让桃花陪着,每天也不怎么跟她说话了,且有意地保持着距离。
这给了她很大的危机感,感觉好像要失去女儿一样,于是她给女儿买了很多的本子,练字的字帖,还有以前女儿想要但没有买的图画书,想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心意,能拉近跟女儿的关系。
但女儿收下东西也还是那个样子,每每想同女儿说话,女儿要么说‘我要写作业了,别打扰我’,要么说‘我想睡觉了,不想说话’,这让云妮感到好伤心,而与此同时,丈夫自那晚以后也再也没来过了,以及她的月信如期而至,更是粉碎了她的希望。
在看到裤子上流的血那刻起,云妮就感觉头晕脑胀,腿都要站不稳,那一天直接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在这样度过了一个月后,云妮消瘦了一些,人也憔悴,手上做针线活的力气都小了,常常是拿着针线发着呆,有时候针扎到肉了,才会反应过来,然后再缝了几根线后又发起呆,再又被扎,如此往复着,一个月连一双鞋都没做出来。
而在某一天,她的情绪彻底失控了,这天是太太给宅子里的佣人发工钱的日子,等所有人领完工钱后,她就走进书房,给太太行了礼后,就在那等着太太给她发月例。
但太太却直接甩了她一巴掌,骂道,“你这贱人来这干嘛呢?”
她摸着被打的右脸,委屈地,“我来领月例的。”
“月例?”云心冷笑道,“你个贱人那么久没伺候过二爷了也好意思来领月例,你这么想要钱就去街上乞讨好了,看要多久能要到十块钱。”
“那太太的意思是不给我了是吗?”
“是啊,怎么了?你想去跟二爷告状吗?但告不了,他都不去找你了。”
她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顿了一会儿,“那,那我先回去了。”
云心又给了她左脸一巴掌,恶狠地,“这两巴掌就是我给你的月例,以后再来领月例的话,我就多给你两巴掌,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
“还有,要是在这里太闲就去把你的茶馆收拾出来,因为说不定你俩就要搬回去住了,哼。”云心一把推开她,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