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苏牧皱紧眉头,“教宗大人,你到底有几个分身火苗?”
“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本体,但是我觉得本体应该也不知道。”火苗更是满脑子问号,“你是碰上了其余火苗分身吗?”
“对。”
“我刚才旧日时间线回来……”
苏牧大致解释了另一颗火苗的来源。
“原来是这……”
火苗点点头,刚准备说两句,话头就被浮宁宁打断。
她走上来左看右看,紧张地问:“啊?!这么危险呀,你没受伤吧?”
“没。”
苏牧心中一阵慌乱地悸动,随后摆出浮夸的poSS,安慰地说:“我乃君王,在旧日更是成神,谁能伤到我?”
担忧转为笑声,浮宁宁白了他一眼:“吹牛!”
浮宁安看看妹妹,又看看原本的妹夫,看着两人开心地交流,心中默默叹息一声。
“遭了!”
苏牧一拍脑袋,说:“我事还没办,教宗,我先送你去见另一个你,等办完事再回来听你说。”
他手一抬,拿过桌上的灯。
火苗回到灯中,苏牧留下给宁晚留下一封留言,带着宁安、宁宁兄妹,瞬间出现在虞诗妃的湖畔别墅,丢下两人一火苗,再度消失。
“额……”
看清来人,王林立即瞪大眼睛,一脸惊恐。
看看夏沫又看看浮宁宁。
牧子。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不怕她们打起来吗?
他惊慌地看着夏沫“面色冰寒”地走向浮宁宁,心中大叫:完了完了。
随即心一横,冲上去劝架,为了牧子的未来,区区源水君王而已,我一定挡住她。
“住——”
王林话还没喊出口,就看见夏沫冷峭的脸上满是春风般的喜悦,拉着浮宁宁无比热情。
这这这……
画风不对啊!
就算不打起来,也应该冷战啊?
这什么情况?
王林僵在原地闹不清楚状况。
……
……
还有一个人也闹不清楚状况。
齐明不断在“刚才眼花”与“刚才没眼花”之间来回摇摆,他甚至还找出刚才外面来了人,这才不得不躲的借口。
但是等候半天,外面既没来人,他也没回来。
“抱歉。”
正处于薛定谔的怀疑中的齐明又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小心翼翼看着眼前,居然又看到了那个少年。
“刚刚宁宁出了点事,着急赶过去救她。”
“???”
齐明听到这句满脑子问号,不过顿时放下心,这应该是本人无疑,不是精神幻觉与智慧欺诈。
“她没事吧?”
齐明开口,声音充满虚弱,身上鲜血淋漓,显然吃了不少苦。
如果不是身上有苏牧的生命序列保着,大概早就去地狱报到。
“没事,谢谢关心。”
苏牧伸手,澎湃的生命力瞬息修好他体内的破损,但依旧留着外面的伤口。
“这一次辛苦你了。”
齐明摇着头,说:“本职工作,何谈辛苦?我是执法官,你不是,倒是麻烦你了。”
寒暄完毕,苏牧开门见山,问:“说说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齐明说:“徐家用符水收集生命,借此炼制一枚丹药,想要替大限将至的徐老爷子延长寿命,应该是打算熬死夏总督。”
“炼丹?”
“真有这种东西,丹药吃了不是会死吗?”
苏牧的脑海中再度响起叶云谣的话,露出苦笑,说:“我竟忘了,不过是换个名字,我还跟随师父修行了神通。”
齐明说:“起初我也不信,后来请教了神秀学宫的老师,从书圣姜先生口中得知真的有炼丹术,是南方仙圣的绝学。”
“只是因为天地早已没有灵宝药材,所以丹药之学已经不在流行,没想到这些家伙竟然用人来炼丹,真是该死!”
他一脸愤恨。
“书圣说,丹药是仙圣的绝学?”苏牧细品这句。
齐明立即说:“我想,应当与仙圣无关,她老人家早已不问红尘,或许是别的丹药大师。”
“嗯。”
“应该不可能是。”
苏牧又问:“丹药已经炼好了吗?”
“嗯。”
齐明说:“我亲眼见着,一共两枚,一金一银,应该会在徐老爷子大寿时献上。”
苏牧细细思考着:既然已经炼成,证明徐家必然收手。光凭齐明的证词,根本无法给徐家定罪,除非请来仙圣揭开丹药的方子。
“再委屈你两天,后天就是寿宴,所有事情都会了结。”
“无妨。我只有一个要求!”
“说。”
“一定要拿到充足的证据,必须将这些家伙绳之以法!”
“当然。”
苏牧笑着,并在心里补充一句:有充足证据绳之以法,没充足证据……呵呵,也不是不能解决。
随后,他消失在密室牢房中。
回到虞师姐的小院时,两朵火苗正老泪纵横地在叙旧,苏牧从夏沫口中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感叹着浮宁宁的奇遇。
“放心吧,他不是什么坏东西,是十足十的好东西。”
“放屁!”旧日火苗骂着,“老子不是东西!”
今朝灯火一巴掌拍在它头顶:“是不是傻!你这不是自己骂自己吗?”
“事情怎么样?”夏沫问。
苏牧将齐明的话如实相告。
“什么!”
浮宁宁柳眉倒竖,一拳砸在桌子上,竟将实木桌面砸出一条裂缝。
浮宁安吃惊地张大嘴巴:她真是我妹妹?
苏牧说:“我打算去南方一趟,拜见仙圣,回来找小谛谛一起去。”
我?
黑龙屁颠屁颠地凑过来。
夏沫点头同意:“时间来得及。”
“那这里交给你,我很快就会回来。”苏牧向黑龙招招手。
“等下!”
他刚准备离开,浮宁安一脸犹豫地叫住苏牧。
“怎么了?”
“有件事,不知道和江南符水有没有关系,我在云梦行省……”
浮宁安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教堂与女牧师的事。
虽然看上去没有联系,但他总觉得这件事和江南的乱局脱不开关系。
“传教?”
“又是夜悼诗班?”
苏牧听完,立即意识到,事情远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西方的太阳终于落下。
都市的霓虹逐渐点亮。
应天大厦之上,女神官坐在巨大的落地窗边,俯瞰脚下城市。
“有意思。”
“他居然是江南首富浮明康的儿子,还是苏牧同桌的哥哥,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还有那盏灯火,居然可以破除我的灵眸。”
“苏牧啊苏牧,不知道这一次,你能不能看穿博士的谋划,再次挫败我们呢?”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