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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她还先斩后奏,又仗着朕宠她,保这个又保那个。这立女户一案,她还让朕去祠堂骂祖宗。”

“要是让朝堂那帮大臣听到,定要参她一个大不敬之罪。”

谢安慧再推一杯过来,玄宗帝瞧见了,不待谢安慧说,直接又饮尽了。

“这立律法一事,哪能那般简单。若是如她信上所言,这是要我们这些做子孙的,去打老祖宗的脸啊!”

“朕以为,她就是出去收个银子,又带着那帮小的历练游玩。就算遇到些事情,有康王在,肯定能直接解决了。”

“结果就去了两座城,就遇上了两件大事。”

谢安慧又推了杯茶过去,玄宗帝瞧见了,又端起来喝了。

在玄宗帝闭嘴之时,谢安慧道:“华榕城一事,知晓了那些被私卖盔甲兵器的去处,还剿灭了一处私兵营地,沅沅此事可有功?”

玄宗帝端着茶杯,颇为尴尬道:“自然是有。若非她在,那私兵营一事就难以爆出来了。”

“这立女户一事,皇上,这些年,不说那些穷苦百姓,就是在那些达官贵族里,孤女被旁亲欺负、霸占家产的可有?”

“樊将军家中只得一女,他战死沙场。他所攒下的家业,最终入了他弟弟的手中,他的女儿,即便朝廷照拂几分,但还是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他的弟弟住的是樊将军家的房子,花的也是樊将军在战场奋杀所得的钱财,本该是他们一家要寄居在樊将军家中。但臣妾前段时日瞧着,怎么樊将军的女儿更像是在寄人篱下?”

“那樊将军的弟弟敢如此行事,不就是因为樊将军的女儿,已经成了孤女。日后嫁出去,那就不是樊家人。所以,樊家的家财应该与她无关吗?”

玄宗帝抿着茶不语。

谢安慧继续道:“皇上,如今那张县令不也是在利用这一点,设计害人一家性命,让女儿孤立无援,宗亲贪财,最终只能为自己寻一靠山。”

“带家产入府为妾,那县令既得了虚名又有美人家财。”

“他手段残忍又颇为隐秘,若不是他纳了这么多“孤女”,只怕都不会想到他身上。若不是沅沅她们出手,就算是旁人察觉到,也奈何不了那个县令。”

“孤女又如何?她们也是你的子民啊!”

“更别说,在开国就有了立女户的律法,如今不过是重提。”

“沅沅此事,难道做错了吗?”

玄宗帝叹道:“她没有做错。”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知晓了有弊端,便能动的。当年开国老祖宗武泰帝立女户入律法,而后律法里关于立女户的律法悄然消失,便足以说明了一切。”

“如今要重提,又岂是大闺女所想的那么简单。”

“朕是怕她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