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神色一顿,放下手中的书说道:“前些天我在贡院外也远远地看了她一眼。”
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新科状元容灏。
没想到他们已经见过了,宁鸿渊坐到书案后,担忧地问道:“想好了吗?你真的打算履行当初的婚约吗?”
说实话,宁鸿渊觉得禇璇除了那张脸外,其他的实在配不上容灏,且不说两人性情相差悬殊,就禇璇目前的情况来说,容灏娶她非但不会有任何助力,反而会惹上一堆麻烦,所以他并不看好两人。
容灏从容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该遵守还是要遵守的。”
宁鸿渊沉吟片刻,说道:“你既然决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需要我帮什么忙,尽管开口。”
“那在下就提前谢过了!”容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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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二日,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上挂着朵朵白云。
各府的千金小姐都揣着一颗忐忑的心,乘坐着马车进入皇宫大内。
此次选秀,只为给各位皇子选妃,不纳入皇帝后宫,所以各府小姐都很期待,若是有幸成为皇子正妃,就有可能成为未来的皇后,这么大的诱惑,谁能抵挡的住。
魏帝共有十八个皇子,除太子禇正权十八年前薨逝,四,七,九,十一,十四,五位皇子都早夭,十三皇子后面几个皇子都年幼,没到娶妻的年纪,如今没娶正妃的只有十、十二和十三皇子。
现在后宫位份最高的是谭贵妃,亦是二皇子越王禇正杨的生母,但她年事已高,虽有统辖后宫之权,但宫务都是贤妃和德妃从旁协理。
贤妃是楚王禇正榆的生母,德妃是代王禇正松的生母,两人同时进宫,又同时获宠,但贤妃先生了禇正榆,也先封了妃,所以德妃十分不服她,两人也经常明争暗斗,拉帮结派。
而谭贵妃比之两人则淡泊很多,她虽年纪大了,但却是跟魏帝最久的妃嫔,魏帝对她向来敬重,虽无皇后之名,却享有皇后之实。
秀女被安排进了储秀宫,一些出身高的单独居住,身份差些的,就两人一间。
这些秀女中身份最为高贵的当属襄国公嫡女于兰苕,她仗着自己的祖上是开国功臣,经常欺压其他秀女。
其他秀女跟着尚仪秦芳学宫规,而她却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秦芳走到她的近前问道:“于小姐为什么不跟着其他人一起学宫规?”
“这规矩谁在家没学过,何必非得劳秦尚仪再教一遍!”于兰苕不屑地冷哼一声,“兰陵郡主自幼养在宫中,却是京中最张扬跋扈的闺阁女子,不知姑姑可教过她规矩吗?”
“于小姐还真说着了,兰陵郡主的宫规还真是奴婢教的。”秦芳淡然一笑,缓缓说道:“当初郡主学规矩时,还向奴婢虚心请教呢!难道于小姐自觉比郡主还要高一等不成?”
“本小姐是不如她高贵,可也比你这个奴婢高贵许多!”于兰苕怒道。
她现在是不如禇璇,可只要她当了王妃,就是禇璇的婶婶,到时候禇璇见了她也是要行礼的,所以于兰苕丝毫不惧。
“奴婢是内庭女官,从五品,论品阶远在于小姐之上,即便是奴婢身边的陈典赞,地位也在于小姐之上。”秦芳不卑不亢道。
于兰苕满眼愤恨地看着秦芳,她心中暗暗发誓,等她成了王妃,一定要让她好看!
秦芳并没理会于兰苕如何看她,反而耐心地说道:“于小姐虽说在宫外学过规矩,可这站姿就不合格,觐见陛下和各宫娘娘时,头要正,但眼睛不可直视贵人,这手的位置也不对,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叠于腹部……”
其他秀女看到于兰苕被调教,都有些幸灾乐祸。
次日,德妃邀所有秀女去长秋宫赏花,也好提前为儿子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