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正柯脑袋嗡的一声,以前他便觉得禇正榕对禇璇的关心过于殷勤,现在终于想通了,可他怎么敢把璇儿掳走?
但现在还有更大的危机等着他们处理。
“如今鸿渊战死,十皇弟又前往柔然与生父相认,万一到时候伏图可汗又生异心,西北怕是守不住的。”
“此事朕早有安排,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璇儿带回来。”魏帝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随后,他又看向禇正枫,“晋王妃和世子还在晋州,你带人去趟柔然,与那畜生做交笔交易,朕不信他连自己的妻儿都可以不顾。”
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禇正榕会打禇璇的主意,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没放下。
“儿臣遵旨!”禇正枫拱手道。
出了勤政殿,禇正枫的脸像吃了苦瓜一样,这都什么事啊!
禇正柯心里也不好受,得知宁鸿渊战死,已经令他心痛难当,现在禇璇也被禇正榕带去柔然,只希望禇正榕能看在亲人一场的份上,别把事做绝。
魏帝暗中命禇正枫前往柔然,又派宋国公司徒雷为主将,淮阴侯崔承为副将,率五万大军前往西北增援。
……
走了半个来月,禇正榕所带的三万人马方才靠近柔然王庭,而礼达安已经带大队人马奉命迎接。
一看到禇正榕的身影,礼达安立刻下马恭迎,他单膝跪地,恭敬地行礼道:“参见王子殿下!”
禇正榕并未下马,只垂眸冷淡道:“免礼吧!”
礼达安起身后,看着与伏图可汗长得十分相似的年轻人,情绪激动地说道:“您可算来了,大汗已经在王庭恭候多时了。”
虽然之前与伏图可汗有过一面之缘,还被射了一箭,但这次确是以父子的身份相见,禇正榕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但他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禇正榕下令命大军原地待命,又命人将禇璇带过来。
待禇璇的马车来到近前,禇正榕才跟随礼达安的人马前往王庭。
到了王庭的大帐,伏图可汗已然按捺不住,出来迎接自己二十多年未见的儿子。
看到禇正榕逐渐清晰的身影,他再也忍不住,直接走上前去,禇正榕见状,也下了马,紧走两步,但身子却又不听使唤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伏图可汗直接上前抱住禇正榕,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二十多年了,他一直在等这一刻,可惜自己心爱的女人却再也见不到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现在深刻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了。
禇正榕有些动容,从小到大魏帝虽然待他还算不错,可终究隔了些什么,现在被自己生父抱着,他才明白缺了什么。
这种发自内心的情感,是魏帝给不了他的。
“父亲!”禇正榕迟疑地喊了一声。
伏图可汗眼中含泪,大声地应了一声。
他看到禇正榕身后的马车问道:“本汗的儿媳和孙儿在马车里吧?”
放开禇正榕后,他就朝马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