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可说会去哪了吗?”宁鸿渊问道。
小道童摇了摇头,“这次贫道是真的不知道了。”
“那就多谢道长了!”
现在已经知道禇璇就在凉州,那就好找了。
不管如何,还是先住下来再说。
既然禇璇要生孩子,那肯定就要找稳婆,只要把凉州的稳婆都找来问一下不就好了。
次日,凉州刺史将凉州境内的稳婆都找了过来,拿着禇璇的画像让她们一一辨认,可稳婆都摇头说没见过。
宁鸿渊道:“如果日后诸位见到这位姑娘,请务必来府衙告知,谁能提供线索,必有重谢!”
宁鸿渊又命人守好城门,只要禇璇在凉州,就一定能找到。
此时,禇璇正在闲庭信步,严寒告诉她,临产前要多散散步,这样生的时候也容易些。
只是街上乱哄哄的,实在烦人。
李婶拿着一只老母鸡来到禇璇的小院,一进院子,李婶就抱怨道:“这些士兵刚消停几天,又开始挨家挨户地找人,这些大官成天没事儿干,就知道祸害老百姓!”
听到士兵在找人,禇璇就知道定是宁鸿渊知道她回了凉州。
现在城门口一定布满了西北军,若是此时离开定会被宁鸿渊逮个正着,还不如以不变应万变,只要宁鸿渊不站在她面前,别人肯定认不出来她。
“李婶,我托您找的稳婆找到了吗?”
李婶含笑道:“找到了!洛水巷的陈婆接生是把好手,凉州的大户人家基本都找她。”
“真是麻烦李婶了!”
“都是街坊四邻的,有什么好麻烦的!”
禇璇出手大方,李婶只需要每天给禇璇做饭就能每个月得三钱银子,比去大户人家做工挣得都多,她自然乐意效劳。
即便天气炎热,宁鸿渊热得汗流浃背,依然每日在街上找人,可就是不见禇璇的踪影。
找了大半日,宁鸿渊觉得有些饿了,看到路边有卖包子的,就想垫吧两口。
刚到摊位处,就被一个小男孩抢先一步,小男孩拿出几个铜板对老板道:“老板,给我拿四个肉包子!”
宁鸿渊一看小男孩,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冷声道:“宁景良!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学堂吗?”
宁景良一听这个声音,浑身一僵,仿佛血液凝固了一般,他僵硬地回过头,颤巍巍地喊了声:“二……二叔!”
阿娘和他说了,二叔丢了媳妇儿,现在有气没地方撒,要是见了二叔,一定要躲着他,可现在躲已经来不及了。
一看宁景良那副心虚的样子,就知道他有事隐瞒。
宁鸿渊脸色又沉了三分,“我问你呢,你怎么不在学堂?”
宁景良迟疑道:“我……我帮夫子出来买包子。”
一听这个借口,宁鸿渊更气了,随即怒道:“我是怎么教你的!不管发生任何事,都要勇于承担,绝对不能撒谎,你为什么要撒谎?”
“我没撒谎!”宁景良撅着嘴道。
他确实没撒谎,现在就是顾姨在教他,可不就是夫子么!
可他就是本能的害怕二叔,因为二叔实在太凶了。
“还敢胡说!哪个夫子会让学生出来买包子,你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