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还跪着做什么?”
刚才魏帝来时,他们也吓了一跳,好在床上有个暗格,正好能容下一人,不然他们就真的被捉奸在床了。
魏帝很少白日来承恩宫,这次到来的目的还是为了警告她,以后行事要更谨慎才是。
回到养居殿,魏帝召见了禇珩。
禇珩最近奉命监视禇正松,魏帝询问了一些禇正松的动向,禇珩也都如实交代。
“你说老十二接触过承恩宫的怡妃?”魏帝脸色阴云密布。
“是!当时天色已晚,又是内宫,孙儿不敢贸然跟上去。”
禇珩故意说的含糊,又把自己撇清,剩下的就让他的好祖父自己去想吧!
联系刚才发生的事,魏帝心中多了几分阴霾,“从今天起,你派人盯着怡妃,事无巨细,都要禀报于朕。”
现在他还有用得着怡妃的地方,暂时不会要她的命。
但从他让怡妃着手对付宁鸿馨开始,怡妃就开始擅作主张,这让他十分不满,如今禇正柯堕落至此,还是要给他找点事做才行。
“你想办法不着痕迹地告诉你六叔,太子妃是被怡妃害死的,剩下的就看他自己怎么做了。”
只有他们互相咬起来,他才能坐山观虎斗,一方独大不是他想看到的。
禇珩一一应下。
离开养居殿,禇珩命人去盯着怡妃。
晚上,禇珩偷偷去了趟溱国公府。
宁鸿渊看到禇珩独自前来,淡淡问道:“有事?”
禇珩一阵语塞,没事他会半夜来么!
“能没事么!六皇叔自暴自弃,你天天守着长姐,你们想干什么?外面天都快塌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宁鸿渊命人给禇珩上了茶,随后说道:“东宫的事由你十三叔在查,皇上也不会轻易废太子,离天塌还早着呢。”
“天是塌不了,但六皇婶的死你们也不打算追究了?”
宁鸿渊神情淡漠道:“太子殿下不是已经杀了胡良娣么,还有什么好追究的?”
禇珩急切道:“胡姣姣一直被关在临溪阁,还有人看守,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要不是禇正柯告诉他实情,他自然会疑惑,但皇上有意为之,那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自然是有帮凶了。”
禇珩郑重地点了点头,“那个帮凶就是怡妃!”
宁鸿渊盯着禇珩看了半晌,“我知道了!”
看来是皇上见不得禇正松一人独大,想让他出面平衡朝局,这才抛出这个消息的。
“……她害死了六皇婶,你就说个知道了就完事了?你就不想为六皇婶报仇?”
禇珩觉得宁鸿渊反应实在过于平淡,好像早就知道,又好像根本不信他说的话一样。
“报仇自然是要报的。”宁鸿渊审视着禇珩,问道:“那你可将此事禀报给皇上了?”
禇珩被宁鸿渊盯的心里发毛,但面上却若无其事道:“此事我没有证据,无法在皇祖父面前告发她。”
“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用?你都查不到证据,我要如何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