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妍问道:“又怎么?”
绿袖冷哼一声,为司徒妍感到委屈,“这些日子大妃甚少外出,左夫人也就罢了,可右夫人竟然也仗着有孕欺压到咱们头上了。”
这几年,除非予成主动来司徒妍帐内,平时司徒妍不会主动去找予成,只一心扑在孩子身上。
身为左夫人的颂雅公主,地位仅次于司徒妍,又是右贤王的妹妹,在柔然比司徒妍更有威望,那些侍女也都向着颂雅,加之司徒妍又是个不争不抢的性格,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以颂雅为先。
如今苏婉清刚刚有身孕,竟然也起了僭越之心。
司徒妍并不在意,一边教着儿子写字,一边淡淡地说道:“不过就是些吃的穿的,没必要和她们争,她们想要尽管拿去吧。”
绿袖替自己主子着急,“大妃!您不能这样,为了王子和公主您也得争一争。右夫人本就得宠,若是再生个儿子,那尾巴还不翘了天上去。”
司徒妍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当即叮嘱道:“越是这样,才越要小心,若是她出了什么差池,也与我们无关。”
同时又告诫身边的人,不许出去惹事。
帐内的人齐声应是。
过了片刻,司徒妍才想起禇璇已经许久没来信了,上次来信还是去年,那时禇璇才刚有孕,如今应该六个月了吧。
正想着,帐外有士兵求见,说是来送家书的。
司徒妍以为是禇璇的信,可打开一看竟是母亲的来信。
信中说,她趁着禇璇病重,带着她的妹妹去探病,不想得罪了禇璇,想让司徒妍帮忙求个情,并再三表示,她真的没有让司徒盈给宁鸿渊当继室的意思,可禇璇现在不肯见她,也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司徒妍看完信,有些糊涂了,禇璇不是怀孕了吗,怎么会病重?甚至都已经有人打起当宁鸿渊继室的念头了。
她穿上厚厚的绒氅,拿着信去找予成,她是真的很担心禇璇,以前都是一两个月一封信,她以为是禇璇去了京城不方便寄信,现在看来可能是真的出事了。
来到王帐,侍卫拦住了司徒妍,“大妃,右夫人在里面呢。”
若是从前,司徒妍转身就会离开,可事关禇璇,她管不了那么多。
“她在里面本妃就不能进了?她是妾室,本妃才是大汗明媒正娶的妻!”
侍卫从未见过司徒妍如此疾言厉色,犹豫片刻后,便决定放行。
司徒妍刚要进去,苏婉清的侍女就从帐内走了出来,挡在司徒妍面前行礼,“参见大妃!”
司徒妍冷声道:“让开!”
侍女轻声道:“大汗和夫人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请大妃明日再说吧!”
虽说司徒妍不受宠,可她只要有事,予成几乎都是有求必应,她不能让司徒妍抢了自家夫人的恩宠。
司徒妍本来就急,一听侍女这样说,顿时怒气冲天,“这是十万火急的事,若是耽误了,只怕你担当不起!”
侍女一脸得意地说道:“可大汗说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右夫人和她腹中的孩子,临睡前大汗还嘱咐,不让任何打扰右夫人休息呢!”
司徒妍气得冷笑两声,质问道:“他真这么说了?”
“那是自然!”
司徒妍攥着手里的信,对予成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她看着帐内,决绝道:“那就希望他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