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要让禇璇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儿。
不过就是道罪己诏,他下便是了。
魏帝让瑛王去跟禇璇做个交易,只要她同意了,他就下罪己诏。
现在魏帝什么都不在乎了,他就是要报复。
瑛王听到魏帝的条件,忍不住说道:“皇兄!你何苦如此啊!”
“你跟她说,同意的话,朕明日就下旨,她若不同意,就随她去吧,朕不会下罪己诏的。”
魏帝打定了主意,谁劝都没用。
瑛王把魏帝的意思告诉了禇璇,禇璇忍痛同意了魏帝的要求。
反正已经这样了,若是宁鸿渊不愿接受,那他可以另娶他人,她绝不阻拦。
次日,魏帝经中书省下了罪己诏,随后禅位于皇太孙禇琮,并册封禇璇为镇国长公主,辅佐新帝至及冠。
要不是禇璇现在动不了,她定去找那只老狐狸算账。
魏帝退位,移居寿安宫,嫔妃也都跟着迁居到附近的宫室。
由于禇琮已经过继给禇正权,礼部为禇正权拟订懿成为谥号,将太子陵寝改为帝陵。
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禇琮有些心绪难平,哪怕自己已经是帝王,依旧不能为自己的父母做些什么。
不过,好在祖母还活着,他将恭妃迎出冷宫,封为太贵太妃另赐安阳宫居住,颐养天年,也算稍作弥补。
七日之期一到,宁鸿渊来宫中辞行。
宁鸿渊刚要行礼,禇琮忙上前扶起,“舅父伤势未愈,不用行礼了。”
宁鸿渊也没客气,他本就是勉强下的床,若不是为了入宫辞行,想见禇璇一面,他就直接走了。
“你姐姐如何了?”
禇琮摇了摇头,“不是很好,反反复复的烧了几日,昨天刚好些,皇祖父就命人把姐姐送去寿安宫养伤了。”
养伤是假,为的就是想盯着禇璇和宁鸿渊,不让他们见面。
“舅父有何打算的?”
魏帝命宁鸿渊镇守西北,又命禇璇辅政,这等于是不让他们两人再见面了。
“我会等她,不管多久。”
等禇琮及冠,禇璇就可以功成身退,到时候他们就可以一家团聚了。
禇琮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后说道:“舅父一路保重。”
“好好照顾你姐姐。”
“我会的!”
宁鸿渊看了一眼寿安宫的方向,便离开了皇宫。
魏帝让他带着孩子们离开,就是为了折磨禇璇,他不能再给禇璇添麻烦,反正魏帝也活不久了,等魏帝一死,他一定会带禇璇离开的。
寿安宫
禇璇挣扎着起身,想远远地看宁鸿渊一眼,哪怕只有一眼就够了。
一群宫人拦住了禇璇的去路,禇璇跌倒在地,泪如雨下。
魏冲前来劝慰,“公主殿下,您才刚好些,千万别糟蹋自己的身子,只有把身体养好了,才有来日啊!”
禇璇哽咽道:“我们还有来日吗?他逼我发下那样的毒誓,不就是想让我们永远不能在一起吗?”
魏冲心疼道:“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你和溱国公心中都有彼此,何必在意那一纸婚约呢。”
魏冲也觉得魏帝这招太狠了,逼人和离也就算了,还让禇璇发誓今生今世都不能再与宁鸿渊结为夫妻,否则就让宁鸿渊战死沙场,两人所生的子女皆短折而亡。
魏帝听说禇璇哭了很久,心中冷笑,他要把自己当年受过的苦,都让禇璇受一遍,否则她怎么能理解他的心情呢。
禇璇的伤养了近一个月才好,但夫君和儿子都离开了她,让她心情一直郁郁寡欢。
这日,禇珩亲自来给她送喜帖,等他成亲后,就要离开京城去封地了。
禇琮封他为曲靖侯,曲靖远离京城,又四季如春,是个不错的地方,禇珩很满意。
禇璇见禇珩心情大好,颇为不悦,随即质问道:“那夜,你奉命杀沈灏,为何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