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特殊的节点,我被一位同族人暴揍,被迫追溯了血脉,传承了那种嗜血的古老巫术。”
科瓦尔挠了挠头,他迟疑地说道,回想到刚刚自己好像也间接骂了对方,但看到安格妮丝并不在意,他就继续问道:
“那你是不是......也受到了巫术带来的影响。”
“是啊......血魔是萨卡兹中暴戾的存在,除去巫妖的术法大概会对自己身体影响,言灵咒术对女妖的影响似乎微乎其微......独眼巨人的预言对自己也是有副作用的......唉,我在说什么......”
安格妮丝摇了摇头,直接将自己目前的情况说了出来:
“我现在受到了欲望上的影响,过于频繁使用源石技艺,可能会放大我的欲望,当然,这一切都是从最初开始杀人开始的,但是那还是可以控制的,到现在......使用源石技艺的次数必须要越来越少。”
“呵......刚来卡西米尔这几天,我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想吸血了,本能是可以控制的,但过度的欲望就需要发泄了。”
“还好,我目前又回到了可控的状态。”
安格妮丝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科瓦尔也叹了口气,为对方的现状感到难过。
“你现在......能在萨卡兹里达到什么地步了?”
“啊......我......”
安格妮丝斟酌着自己的实力,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能在......目前最强的温迪戈,他在被矿石病残害身体......再加上被很多人打成重伤状态的情况下......把他打败,呃......能比这种情况下的他稍微强一点。”
“但这是没有获得新能力的情况下。”
“后来,我差不多是通过......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杀了两个‘皇帝的利刃’,嗯.....这也有另一位朋友的功劳,不然我也不能将他们逼迫致死。”
科瓦尔久久没有说话,难掩心中的震感,只是默默地锤炼着眼前的铁。
安格妮丝因此一转语气,手中清水流转,两人都无比熟悉的武器缓缓从逐渐变多的澈水中显现。
科瓦尔挥出了最后一锤,将眼前的铁块锤炼造成,而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断裂的痕迹,瞳孔微微颤抖地问道:
“能把‘序曲’硬生生打断……你说过你和一位最强的温迪戈交过手,这难道是他打断的吗?”
“是啊……”
安格妮丝无奈地耸了耸肩,科瓦尔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表情难掩悲伤。
“序曲”是他锻造出来的,那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在托付给那个积极向上的女孩时,他也开心地看着女孩,也在看着自己的孩子,看着它登上了四强的位置。
“很可惜……你的法杖太过于特殊,最初锻造的时候,那个螺旋结构就极其难以锻造,如今断裂后,无论怎样再重新锻造,这都没有办法继续战斗了。”
“只要遭受到重击,它的断裂部分就会再次崩解……”
“我大概……只能恢复‘序曲’的外形,却不能让它回归原本作为武器的职责了”
听闻科瓦尔的话,安格妮丝一直抱有的希望也熄灭了,她的眼神逐渐黯淡,抿了抿嘴后,最终还是叹了声气。
“没关系,哪怕是让它回到看似完好无损的模样,也是好的……”
“哪怕是纪念一下它呢?”
她抚摸着那个断裂的部分,像是在看一位终于寿终正寝的老朋友,看着它不用再受到伤害,经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