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心中发出灵魂拷问:怎么会有人这么癫啊?!
正巧,节目表演完毕,一个少年帮那姑娘解开手腕,两个一人拿着个铜锣来找观众们讨赏钱。
这个节目尚算新奇,观众们大多数都或多或少地放了点铜板在里面。
姑娘走到姜缈面前,直接就跳开她,朝她周围的人讨赏钱。
姜缈顿时不干了,掐着腰生气道:“你怎么不找我要钱?是不是瞧不起我?”
姑娘:“……”
犹豫了一下,将铜锣递到姜缈面前,“多谢。”
姜缈梗着脖子往左边一偏,“你不找我要我就不给吗?你找我要我就要给吗?你猜猜我到底给不给?”
姑娘一张圆脸瞬间涨红,被她绕得眼睛都在转圈圈。
周围有人看不过去了,蹙眉说道:“姜缈小姐,您这不是欺负人吗?”
姜缈没理这人,瞅着那姑娘问道:“交环境保护费了吗?道路占用费了吗?交营业所得税了吗?”
闻言,周围的观众们都愣住了,这些啥费他们都没听说过,您今日现兴的规矩?
姑娘一脸懵逼,结结巴巴道:“还、还要交、交费?”
说着,像是要急得哭了,可怜巴巴道:“我、我们不知道……”
弱小、可怜又无助。
姜缈捏着嗓子装惊慌,“你不要乱碰瓷啊,这是我的饭碗,你们又不是真的卖艺人,别搁我这儿卖惨啊。”
圆脸姑娘脸颊一抽,差点装不下去了。
再心中暗骂一声:晦气!
也是巧了,姜缈见到这三人第一眼便觉得不对劲。
特别是那老妇身上萦绕着平常人看不见的毒气、阴气,浓郁得令人作呕。
她烤过那么多蛊虫,绝对不会闻走味儿。
见那姑娘可怜,有人下意识想质问姜缈为何欺负人家。
临时想到每次质疑姜缈的,到最后都被打了脸,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
算求,做个安安静静的的吃瓜美男子吧。
吃瓜不多嘴,多嘴不吃瓜。
见这边出了意外,那白发老妪快步走了过来。
取下蒙眼的布巾,目光审视地落在姜缈面上。
“你就是姜缈?”
这口音听起来绝非京城人士,倒像是外国人说中国话,多少有点别扭。
姜缈掐着腰上前一步,小脸几乎怼到人家下巴上,“我是你爸爸真伟大!”
“……”
有人小声道:“咦,这老婆子好像是南越的人。”
“可那姑娘说的是咱们的话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人家年轻人学得快。”
“南越的怎么来咱们大丰了挣钱了?”
“听说南越现在乱得很,百姓都吃不上饭了。”
人们开始议论起来,竟说到南越的皇权争夺战,绘声绘色活像他们亲眼见到一样。
老妇看着姜缈,“姑娘,大丰没有不允许南越人来吧?”
那少年也厉声道:“你们大丰不讲理吗?”
圆脸姑娘不屑地盯着姜缈,“难怪人家说你是个疯子!”
姜缈“嘘”了一声,“小声点儿,别走漏了风声,我刚从疯人院跑出来。”
下一瞬,寒声道:“我们欢迎南越的百姓来大丰,但不欢迎……你们!”
说完,姜缈的手快若闪电,掐住了老妇的脖子。
“啊~”
“发生什么事了?”
围观群众们惊呼起来,瞬间退开好几步。
那老妇比姜缈高半个头,此时却被姜缈抓着脖子提了起来,脚尖离地。
一张脸憋成了淡紫色,无力地挣扎着。
那圆脸姑娘和少年见此,竟丝毫不慌张,对视一眼,各自抽出腰间的软鞭“啪啪啪”的甩在地上,撞出点点火星。
姜缈猛地沉声喝道,“不想活的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