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甄宓眨了眨大眼睛,转头看了看大兄甄俨,看着甄俨一脸急色,巴不得立马替自己答应下来,便展颜一笑,糯糯的回答道:“好~,以后小宓儿又多一位兄长疼我了,真好~”
听到甄宓的话,甄俨长舒一口气,顿时笑得嘴角咧到了耳根,此时书房中除了贾诩、荀彧以外,鲁肃、诸葛瑾一脸羡慕之色,糜竺眼中则是透出羡慕加嫉妒的神色,而何彧则是笑着将甄宓抱起,恰好仆役也在此时送来了点心、糖果,于是何彧将甄宓放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又将点心、糖果放在甄宓面前,只把个小丫头乐的双眼弯成了月牙。
倒是荀彧首先出声恭喜:“恭喜主公得此义妹,看来吾今日回府须得立即禀告夫人,她可是有了小妹了,呵呵!”
“哈哈哈,姐夫此话是在点吾乎?放心,今日必定带小宓儿去拜见阿姐!”何彧闻言指着荀彧哈哈一笑。随后其他几人也一一上前恭贺,只有糜竺心中有些哀叹,自己怎么就没有将家中那位跟甄宓差不多大,且古灵精怪的幼妹带来呢?不然今日说不得也能沾这甄宓的光,得大将军眷顾将其一同收为义妹,那我糜氏以后可也就有一座大靠山了。
众人一阵恭喜后,又将话题拉回到白马寺上,而左慈听到众人提及白马寺,顿时心中一动,插话道:“诸位大人可是要对付白马寺?”
荀彧见左慈发问遂将关于白马寺的情况讲述了一遍,毕竟何彧未曾将左慈请出书房,那么至少说明对方是值得信任的。
左慈听完荀彧的讲述后,略微沉思片刻,便笑着道:“哈哈,真是巧,大将军、诸位大人,贫道此次前来洛阳是为吾教求得一个正名,若各位愿助吾教得此正名,贫道愿出手帮忙收白马寺财物尽归朝廷所用,如何?”
左慈此话一出,让书房中众人皆是一愣,特别是何彧,脑袋还没转过弯来,好半晌才回想起来,公认的道教创始人张道陵升仙还不到四十年(史料记载156年张道陵升仙,时年123岁),此时的道教还从未得到过大汉王朝官方的承认!而汉传佛教扎根白马寺已经有一百多年了!(佛教东传因传入时间、途径、地区和民族文化、社会历史背景的不同,分为汉传佛教-汉语系、藏传佛教-藏语系及云南地区上座部佛教-巴利语系)
想到此处,何彧心中一动,或许可趁此机会给汉传佛教画上一个圈,让其在华夏大地上不能再如历史上那样肆无忌惮的传播。于是何彧一脸正色的问左慈道:“元放,既然汝欲求正名,那不知汝之教派祖师是谁?教义为何?”
“禀大将军,吾之一脉创派祖师正是得授太上老君‘三天正法’的天师张道陵,亦是大汉开国留候八世孙,吾派教义遵太上老君人间化身老子之《道德经》为宗旨,一切讲究天地人平衡之道,顺应天地自然大道,修人道以慰天地之不仁!”
何彧听到左慈所言,心中惊讶万分,脱口而出道:“元放亦是天师道一脉?汝与那蜀地张鲁是何关系?”
“呵呵,吾师道号玄风,乃是创派祖师二弟子,那蜀地张公祺正是贫道同门师兄,其正是创派祖师亲孙矣!”
何彧是听得惊讶万分,但其余人则是听得心神剧震,没想到这不修边幅的青年道士竟然还是那位传的神乎其神的张天师的徒孙。要知道这个时代鬼神之说、谶纬之术等等可是非常流行的,不见曹操亦因营旗被风吹折,而断定敌军会于当夜袭营么?所以除何彧外,包括荀彧都在知道左慈身份后,重新与左慈见礼,毕竟谁不担心以后遇到一些解决不了的怪事呢?有这么位能人总能心安不少。
“嗯,元放之意吾已明了,吾可以奏请陛下为汝教正名,不过汝欲如何出手相助朝廷收纳财物耶?”
“嘿嘿,大将军容贫道卖个关子,贫道虽道行浅薄,但论道法吾可颇有心得,十日之后必叫那白马寺乖乖奉上财物!”左慈嘿嘿一笑对何彧道。
何彧一听,心中大概猜到了几分,于是笑着道:“呵呵,既然元放有此信心,那吾等便坐看元放的手段了!”
......且说白马寺中,一众僧侣聚于后殿,执事僧法觉正恨恨的对住持明空道:“住持,如今朝廷已将寺中土地清量,只给寺中留下不到三千亩,而且还要吾等自己垦种,并且言明一旦有所荒废还会收回荒废之地,这可是要让吾白马寺败落啊!难道吾等就这么算了?”
明空苦着一张脸,下颌上的白须颤了颤,缓缓开口道:“法觉啊,这次朝廷清量土地乃是当朝大将军的手笔,就连平日里经常前来上香祈福的不少朝臣,在此时上都躲着吾等,汝觉得还能怎么办?”
“住持,既然朝臣帮不了吾等,那吾等何不求佛祖相助?”法觉脸上一派冷笑。
“嗯?求佛祖相助?”明空一时未明,疑惑的看向法觉,突然心中想到什么,顿时脸色一变喝止道:“大胆!汝欲断吾佛之根本乎?速速退下,不可再言!”
法觉被老和尚明空呵斥一顿,顿觉不快,反而激起了心中的狠戾。要知道这法觉出家之前乃是冀州的一名山贼头子,正是被何彧清剿黄巾之时顺手剿灭了山寨,这才兜兜转转逃到了白马寺,本想在白马寺打劫些财物就继续择地东山再起,结果却发现这白马寺中比自己当山贼舒服多了,有吃有喝,还不担惊受怕,于是便在此剃度出家居住下来,短短几年时间更是混到了执事僧的位置上。现在有人要让他过的不舒服,他自然不甘,本以为老住持会反抗,没想到却逆来顺受,遂起杀心意图取而代之,只等夜深人静之时便寻个机会下手。
法觉正自心中琢磨之时,一名小沙弥踏踏踏的闯了进来,见到住持老和尚后便哭道:“师父,刚刚有个道人欺负徒儿,你看,他还在徒儿头上敲了三个大包!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