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焱铮可不知道关云此刻的想法,否则,他铁定会来一句:“你怕不是在白日做梦!”
没准还有更难听的!
毕竟在秦焱铮心里,可从未对关云感冒过。
哪怕对方是领导的掌上明珠,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且秦焱铮以前一心忙工作,根本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思。
熟料,关云在关东平的办公室有次偶然遇到秦焱铮,当即就被秦焱铮的相貌和气质吸引。
又无意间从父亲关东平口中得知——秦焱铮业务能力非凡,前途不可限量。
那一刻,下定决心要把秦焱铮拿下。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尤为骨感。
秦焱铮根本不为所动。
任关云想出这样那样的法子接近,一次都没能如愿。
就连向秦焱铮唯一一次表白,还是站在两米外,且是秦焱铮碍于领导关东平在场,遏制着满心不适,听完她的废话。
没错,在秦焱铮看来,关云的表白纯属废话,因为他和对方压根没交集,甚至谈不上熟悉。
只知道她是领导的女儿。
结果对方不顾女孩子的矜持,不顾她自个父亲和他并行,猛不丁冲出来向他告白。
简直是有病!
而关云本想近距离表露心意,却在接触到秦焱铮冷漠犀利的眼神时,生生在两米外止步。
关东平那会是恨不得将闺女塞到娘胎重塑。
特别是在秦焱铮明确拒绝,和他道别,一刻没多留后,说实话,关东平感觉自己的脸面,被闺女关云丢尽。
可关云半点不以为然,甚至越挫越勇,像狗皮膏药似得甩都甩不掉。
即便秦焱铮冷脸,浑身散发生人勿近气息,即便关云无法做到靠近,她依旧不放弃。
觉得远远看一眼都很是满足,把“望梅止渴”诠释得淋漓尽致。
可她的行为无疑给秦焱铮带来极致困扰,导致秦焱铮一听到“关云”这个名字就心生厌烦。
“秦同志,我看那位女同志来者不善!”
吴栋见秦焱铮坐在轮椅上神色不明,迟迟没有开口说话,禁不住开口说了句。
至于秦焱铮在想什么,他自然不知,但却有察觉到秦焱铮的情绪相当不好。
“……”
被吴栋的声音拽回心神,秦焱铮嘴角紧抿,自行转动轮椅到座机旁。
他拿起话筒,没再多想,直接拨号。
片刻后,电话接通,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
“是我,秦焱铮。”
“这是怎么了?听你的语气似乎情绪很不对劲,说吧,又想我老头子做点什么?”
电话另一端,关东平面带笑容,就连语声也透着笑意。
“关云同志的工作关系调到机械厂,您知道吗?
她刚才有出现在我家里,开口就说些有的没的,而且莫名其妙威胁我,目的是什么,想来您能够想到。
我不希望我爱人因此对我产生任何误会,也不想让我爱人置身危险之中,如果您实在管不住关云同志,我不介意出手帮点忙。”
秦焱铮不想把话说得这么绝,可关云就像是疯子,一旦她真留在机械厂上班,对他的工作不仅会带来影响,同时也是把危险留在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