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撩者贱。”
宋岚唇齿间轻溢出这么一句,但李菊梅没太听懂,宋岚不由细说:“这话的意思很简单,是指先侵犯他人利益的人,活该在道德上被批判,就算最终得到很不好的结果,也是应得的。”
说起来,“先撩者贱”全称“先撩者贱,打死无怨”。
通俗点解释,正是宋岚说的那个意思。
“不愧是我闺女,和你妈我一样,都不是随便吃亏的性子。”
李菊梅一脸乐呵呵。
“有的亏能吃,但有的绝对不能!”
宋岚很是认真说:“不然,对方会被对方觉得好拿捏,从而得寸进尺。”
“是这个理儿。”
李菊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她说:“你应该看得出来,咱家这几个人,你爸性子温吞,你大哥话少,你二哥倒是个能说会道,不怕事的,但我最怕的是他在外面惹出事端咱家不好收场,
至于国庆,在家看着还行,走出门像个女娃娃似的,腼腆得很。
有这么一家人,你妈我在村里不厉害些,咱家不定得被人欺负成啥样。”
顿了下,李菊梅又说:“咱们村姓宋的是多,可你爸和你大伯、三叔是随着你爷奶避战乱和逃荒在村里落的户,多年下来你奶和你过世的爷爷靠着好人缘,
让一家子在村里虽站稳脚,而你爸又是个脑子聪明的,仅上过一段时间私塾,就学到不少东西,后来被村里推选出做会计,
如果没这些基础,你大伯一家和你三叔一家,包括咱们家,怕是在村里少不了受人排挤。”
宋岚:“妈你说的我能理解,排外嘛!”
李菊梅:“没错,就是排外,尤其是村里的碎嘴婆娘,她们闲来无事惯喜欢扎堆说三道四,我要是不泼辣点,咱家哪个真在村里受了气,不得把自个憋闷死啊!”
“妈,你是咱家的天,是咱家的顶梁柱,要是没你为咱们家的人出头,咱们家其他人不说直接憋闷死,郁结于心怕是在所难免。”
宋岚伸出大拇指为李菊梅点赞。
“瞎说啥呢?!”
李菊梅笑看宋岚一眼,说:“你妈我只是不想有人对着咱们家的人蹬鼻子上脸。”
“对对对,妈你说什么都对!”
宋岚再次点赞。
“贫嘴!“
李菊梅眼里含笑,无奈地摇摇头。
宋岚摸摸鼻头,笑说:“妈,我其实话不多,但只要开口,说的绝对是实话。”
不等李菊梅开口,宋岚转移话题:“对了,妈,那日不是有两对新人办婚礼,这么一来,吃酒席的岂不是在时间上有冲突?”
“那谁的酒席在中午,赵知青的酒席放在了太阳落山前,为这事,赵知青两口子差点打起来。”
想到宋娇娇当日为了没能把酒席摆在中午,不顾到她和赵屿舟新家吃酒席的社员和知青们在场,
全场给赵屿舟摆脸子不说,在酒席快要散了前,竟直接对着自家男人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