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七,二月二十二日。
刑司仵作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私访查案的时候,而且他去的还是平津城那几家叫的上号的特殊医馆。这几家医馆专治疑难杂症,尤以治疗男科为名。
于是,许多人目睹了仵作出入医馆,而且,还是一日之内三出三入三家医馆。可见这仵作病的不轻,有那些个小烦恼。
仵作验尸,得两点结果:确定李如全非他杀;确定李如全有那些个隐曲之患。有此疾患,实是难言之隐,哪个正常人都不会到处宣扬,更何况李如全那种温吞性情;但是他定会问医寻药,既然要问医那必得来医馆。只要来医馆,必会留下些线索。如此差事,自然是仵作来最合适,因为是他检查的李如全尸身,李如全隐疾他最清楚;因为他是仵作,多年经验积累,也懂的医术医理。
秦正指名点姓要仵作出这趟差事,除了他,还能有谁更合适?四大捕头一个比一个还忙,府中衙役出不得此差事,苏先生不合适,展护卫更不合适,算来算去,只有他合适。
仵作甩了脸面,出入三家医馆,若是有结果倒还罢了,可是事实哪有那么容易,如今他脸都不要了,还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看来查案远比单纯验尸难,费鞋还费腿。
正经医馆查不到结果,那只能去找那些“野郎中”了。
晚间戍时末,仵作回府。他在外奔波快七个时辰,自是疲惫不堪,所幸还有收获。
时间不早,秦正,苏墨,展昭三人还在书房;而这仵作也回来的及时。
秦正观仵作:他行跪礼时候和起身时候腿脚皆不灵便,站立时候双腿微曲,看样子奔走一天是累坏了。不过他神色轻松,眼中有神采,想必此行必有收获。
“禀告大人,属下已经查实那李如全的确看过郎中,是住与城郊外的岳山川。”仵作禀告道。
“属下与岳山川交谈,这岳山川有些手法门道,医术确实精湛,而且要价也公道,颇有医德。”仵作慢慢吞吞说道。秦正要他去查访问案,他倒真像是去问医了。
“据岳山川所说,大概六年前这李如全便在他那里看病吃药,他有此疾已久,至少有十年时间了。”
“李如全虽苦于此疾,然碍于颜面,一直隐忍不瞧郎中。后来,就是六年前,实在无法忍耐,所以才找了他。除了问诊费,药费,还另外给了银两,算是封口费,要岳山川替他保密。”仵作说道。
“大人,依属下看,那李如全的一双儿女与他并无血缘。”仵作道。
“哦?你居然如此肯定?”秦正问仵作。
仵作点头,说:“李如全得此隐曲之疾,行房不举,男性功能尽失,又如何能生育子女。此事自有那岳山川可以为证。”
秦正点头,又说:“有此一证足以证明郭氏与人通奸。至于奸夫是谁就等她自己来说吧。”
说罢,秦正叫展昭,吩咐他道:“展护卫,吩咐下去,明日升堂,传唤郭善柔到堂,另传吕家夫妇,陈皮,汤猎户,侍卫李军,丫头圆圆,郎中岳山川一应人等,必须到堂,不得有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