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5日
枯尸案迫在眉睫,刑司顶着巨大压力,终于查清案情,诛杀幕后真凶,还平津太平。
这日辰时,展昭回青山;为破“枯尸案”,他这几日几乎不眠不休,顶着巨大压力,终于查清案情,诛杀幕后真凶,还平津太平。
展昭穿官袍,带官帽,脸上无光彩,眼中藏疲累,官帽之下还藏着几缕碎发,较之平日,倒显得有几分“狼狈”。即便是他,也难以招架这几日的奔波和疲累。
青山依旧,小屋依旧,小屋之上,烟囱冒炊烟。看此一幕,展昭轻笑,甩袍入院。
小屋门开,展昭一眼便寻见赵初焰,她坐桌前,内穿抹胸长裙,外套薄纱对襟褙子,头发挽起;手边放竹篮,手上掰豆角,表面安安静静,可是心下却遍藏寂寞忧心。
“为夫回来了!”展昭叫道,眼下,他只想说这么一句。
赵初焰从条凳上蹦起来,全然没有刚才那般的娴静,她冲上前来,道:“你,你可都好?你可有哪里伤着了?碰着了?”
“为夫哪有那般脆弱不堪?你放心,我可仔细着自己,不会伤着,也不会碰着,若你不信,一会为夫脱了衣服给你检查。”展昭说道。
“什么时候你还说这话?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脸上还有一丝血色没有?”赵初焰问他。
“为夫没事,休息一天就过来了。”展昭答道。他满身疲惫,却依旧不肯敷衍她。
“今天不用再回去衙门了吧?什么时候回去上值?”赵初焰问他。
“不用回去衙门,明天也不用,大人让我在家好好休息两天。”展昭语色温柔,言行神色间皆是爱意。他不敷衍赵初焰,不把一身的疲惫强行附加于赵初焰,更不将疲累变作任何情绪,如此,怎么不叫赵初焰爱他如痴。
“那你吃些东西,就好好去休息。”
“东西就不吃了,我在府里吃过了。”展昭说罢,看去厨房,又说:“家里水缸可存有水?可够用?若是不够我这就去打水。”展昭道。
“哎呀,你当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吗?这等小事怎么是事,何必你来操心。你好好去休息。”说罢,赵初焰便拖着他回卧房。
此时,京城来往平津的官道上,正有人疾奔而来,那是相爷的信差,带着相爷家书,赶去平津潘家府邸,最迟明早可到。
大早晨,潘人杰还未酒醒,下人便递上相爷家书;那潘人杰也不敢怠慢自家爹爹家书,便趴在床上,拆读家书。他本以为家书还似往日那般充斥着他爹潘相爷对他的各种叮嘱,谩骂,指责,督促,不曾想,家书中除却这些老生常谈,还有一桩喜事,那就是:他的妹婿牛翩翩要回来了。
潘人杰赶紧起身着衣,带着一身酒气就去寻潘慧慧。不过,时间这样早,潘慧慧那边也未起,足足让他在门外等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足以耗尽潘人杰的好心情,而潘慧慧还不见人影,还紧关房门,所以潘人杰爆发了:“潘慧慧,你是个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一点相爷家小姐的样子?如今都什么时候了,都日上三竿了你还不起床?你真是疏于管教!”
话终了,门弹开,不偏不倚,就那么正正好地撞到了潘人杰的鼻子,疼的潘人杰双眼流泪,蹲在地上,几难起身。
“嚷嚷什么?大早上嚷嚷什么?表哥,我不去说你,你也不要说我,你昨夜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跑出去喝花酒了?听说,你最近迷上那位“云云”姑娘了?”潘慧慧顶着一头乌云鬓,身穿流云裙,几句话便压住潘人杰气势。
潘人杰蹲在地上,摸着鼻子,看着潘慧慧,道:“这事谁跟你说的?”
“你甭管谁跟我说的?表哥,我从来不管你,你也不要管我,要不我就把这事情捅到你爹那里去。”潘慧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