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大忙人来了。”
刚推开包厢门,阴阳怪气声就响起,“一顿饭约了两个多月,国家主席也没你忙吧?”
“你是不是欠收拾了?”范世谙随手拣了个醋碟丢过去,“我的动向,你可没少关注。”
“嘿嘿...”吴谦站起来,亲自为他拉开椅子,“范队坐。”
他回过身还想给汪淼拉,被抬手拒绝了。
汪淼坐下后打招呼,“老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汪帅。”吴谦脸上噙着笑坐下,“多少年了,我们没一起坐下吃饭。”
“吃什么,尽管点,今天范队请客。”
慷他人之慨这招,吴谦用起来驾轻就熟。
初中的时候,他就没少做自己请客,让别人付钱的事。
过了那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
范世谙也不跟他计较。
这小子嘴是欠了点,不过事后他都会以其它名义补回来。
不然这四人组里,还真没有他容身的地方。
要是若若在,肯定又要捂钱包跳脚了。
范世谙神色暗了暗,很快又恢复如常,“吃什么,尽管叫。”
等菜上齐,吴谦风卷残云般一番扫荡,末了捂住肚子,瘫在椅子上,“不枉我饿了一晚,就等这一顿。”
“出息。”范世谙啐他一口,“都当大老板了,还这么没出息。”
“那怎么能一样。”吴谦揉肚子,“花自己钱和花别人钱,差别可大了去了。”
这么感叹一声后,他也没再出声,就瘫在椅子上,静静等范世谙他们吃饭。
等他们吃完,放下筷子了。
他才坐直,抽出一支烟递过去。“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
“已经戒了。”范世谙挥挥手,取过一根牙签,叼在嘴里,“有话直说,藏着掖着可不像你。”
“嘿,范队敞亮...”
“得了,别叫范队,就按以前那么叫,听你叫范队别扭。”
“老范啊。”吴谦从善如流,收回烟,“这顿饭等了两个月,我的心也悬了两个月。”
“我家有两个老东西,嗐...”他长叹一口气,“恐怕得进去待两年。”
“怎么?挖人家坟了?”范世谙饶有兴致问。
初中的时候,吴谦就常在他们面前提起,比起那些在博物馆的专家,他家大伯和他爸,本事比他们大了去了。
都不用仔细看,只要一个古董到手,摸一把,就能分辨是真是假,还能说出来历。
吴家开了家古董店,那时候又流行看盗墓小说。
再加上他姓吴,为此成了学校里响当当的人物,每天走路都是昂着头的,生怕‘皇冠’掉地上。
“差不多吧。”吴谦长叹一口气,“我跟你们就不说虚的。”
“做我们这一行,要说清清白白,没一个人能保证。能做到不收鬼货,已经是行业标杆了。”
“三个月前,我大伯打了眼,收了个鬼货,本来也没什么,不卖就是了。”
“可有人故意走漏消息,现在几方势力盯着我们古董行。”
“尤其是警方,恨不能立刻抓到马脚,把人送进去。”
范世谙听到这里,挑眉道,“我也是警察,你不怕我?”
“老范,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吴谦急了,他站起来,“老子上次帮你,你就想过河拆桥?”
“行了,怎么还急眼了呢?”范世谙把他按坐回椅子上。
“你就想给你大伯找个由头,出了那鬼货,又怕背后的人再使阴招是吧?”
“知我者老范也。”吴谦竖起大拇指,把他夸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