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群为了各自的利益争得面红耳赤的大臣们,岑姊箫心中一阵冷笑,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这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冠冕堂皇地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做着一些蝇营狗苟的勾当。他们真的关心大周的安危吗?他们真的在乎公主的死活吗?不,他们在乎的,只有他们自己头顶的乌纱帽,只有他们自己腰间的金银财宝。
岑姊箫心中暗暗嘲讽,这些人,看似是在为大周,为公主鸣不平,实际上,还不是在为了各自的利益争权夺利?他们就像是一群饿狼,披着羊皮的饿狼,一旦有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撕咬着属于他们的猎物。而她,岑姊箫,绝不允许自己兽性大于人性!
岑姊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诸位大人,在下有一个提议?”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原本平静的湖面,顿时激起千层浪。原本喧闹的朝堂,顿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岑姊箫的身上,眼神各异,有惊讶,有疑惑,有不屑,也有期待。而一直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柴桢,此时也放下了手中的奏折,饶有兴致地看向岑姊箫,似乎想要看看,这位年轻的女官,究竟能说出些什么惊人之语。
“岑大人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说话的是当朝大鸿胪,也是主和派的代表人物,刘子安。他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谨慎地看着岑姊箫,眼中带着几分好奇,还有几分探究。
岑姊箫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依下官之见,此事,或许并非辽丹国云州王萧拓所为。”此言一出,顿时在朝堂上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如同一道惊雷,在平静的湖面上炸响,激起千层浪。
“什么?岑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怀疑,公主殿下欺君不成?”说话的是兵部尚书,也是主战派的代表人物,赵晋。他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指着岑姊箫的鼻子,大声呵斥道。赵晋与岑姊箫向来不对付,如今好不容易抓住了岑姊箫的“把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奚落她的机会。毕竟岑姊箫的新思潮,新理念,和赵晋这样一类的军队老派成员的利益发展是格格不入的,相悖的。
岑姊箫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地说道:“赵大人误会了,下官只是觉得,此事疑点颇多,或许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哦?那依岑大人之见,此事究竟有何蹊跷之处?”赵晋不动声色地问道,眼中却闪现过些许凌厉,如同毒蛇吐信一般,阴冷而危险。岑姊箫不慌不忙地分析道:“首先,云州王萧拓久经沙场,骁勇善战,绝非有勇无谋之辈。此次出使大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刺杀公主的后果。若他真的想对公主不利,定然会更加小心谨慎,不留痕迹才是。”
“其次,据下官所知,云州王萧拓此人,虽然性情冷酷,但对手下之人却极为护短,绝不会轻易牺牲自己的亲信。况且,诸位大人或许不太了解,据我书院启明组的调查获得的情报,此次辽丹国使团的所有成员,并不全是萧拓的人!”
岑姊箫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众人的心坎上,让他们不得不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众人仔细一想,岑姊箫说的,似乎也并非没有道理。
“那依岑大人之见,此事究竟是谁所为呢?”一直没有开口的柴桢,突然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岑姊箫故作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陛下,臣女斗胆猜测,此事,或许与辽丹国使团中的另一个核心人物有关……那就是辽丹国司天监莫泪”
“莫泪?”柴桢微微皱眉,“此人,朕似乎有些印象。”
“回禀陛下,莫泪此人身份特殊,他不仅是辽丹国国师耶律战的爱徒,深受耶律战的信任和器重,更是辽丹国太后的大哥,身份地位在辽丹国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相信陛下对这位耶律战也并不陌生,他可是咱们大周的老对手了,这些年来,没少跟我们大周作对。而莫泪作为他的爱徒,必然也继承了他的衣钵和心中所愿,对我们大周心怀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