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看她一眼,无声道:“贱人活该。”
谢清倒吸一口冷气,气得满脸通红,指着谢芸怒吼:“你这个贱人!和你母亲一样,你们才是贱人!”
这话一出,谢威心中一惊,刚说一句:“清清!”
可惜还是晚一步,一道冷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什么叫我们才是贱人!”
谢芸立马推开丫鬟压制,恭敬道:“母亲!”
谢清和邱氏一顿,立马回头往门边看去。
谢清一见漫步而来的崔氏,脸色顿时惨白难看,话也说不利索,结巴道:“大伯母...我不是...没有....”
崔氏手里还提着鞭子,裙摆一片湿漉,她淡定坐在谢威边上,淡淡开口:“二姑娘好大的威风啊,连长姐长辈都敢骂了。”
谢清一顿,邱氏赶紧给她使眼色,她立马反应过来:“不是的,大伯母我没有.....”
崔氏看她一眼,冷冷一笑:“二房真是好大的规矩啊,都不知会我一声,就要给府中大姑娘动刑,真是有劳二弟了。”
她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冷意。
谢家就算是百年名门,可到底也衰败下来,论起来谢老夫人都要给崔氏行礼的,只是崔氏一向不计较,府中人都以为她好欺负。
谢威绷着脸,表情难堪的看着谢清和邱氏一时半会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半晌,邱氏笑眯眯开口:“今日本就是芸娘的错,若不是她恶意伤了安哥儿,清清也不至于急昏头,满嘴胡言!”
崔氏侧头,眼神心疼的把谢芸上上下下都看一遍,才把心落回肚子里。
见崔氏不搭理自己,邱氏咬咬牙,让人把谢安抬上来。
“大嫂,你好好瞧瞧,这都是芸娘让人打的!其他几个还生死难料呢!”
谢安此刻包裹严实,但勉强能看出还是个人,还在喘气,邱氏越看越心疼,“福来你好好说,大姑娘是如何殴打三爷的!”
福来看一圈,立马哭着嚎起来:“我们离了大姑娘院子后,不过片刻,大姑娘就差身边的小丫鬟叫住三爷,说自己心中过意不去,要同三爷好好说聊,三爷不愿多说,不成想,大姑娘竟然仗势欺人,叫一群人摸黑将三爷暴打一顿.....”
崔氏听了,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厌恶的盯着地上的谢安。
邱氏呜咽哭一声,指着谢芸吼道:“认证物证具在!芸娘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谢芸叹口气,一脸无辜的望着众人,指着地上的福来道:“这小厮分明在撒谎!”
随后,她让清明把打人的护卫和婆子都叫来,继续道:“刚才到底是如何的,这些都是动手的人,二婶可以好好问问!毕竟福来是三哥的人,至于怎么,都是站在三哥那边的.....”
邱氏脸色一变,跟谢安去的几个人她都动了手,只留福来做伪证,偏偏谢芸一早就将这些护卫婆子藏起来,这会才叫出来!
不过片刻,护卫和婆子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什么提及要侮辱大姑娘,要谋杀大姑娘,满地的刀棍.....越说在场的人越心惊!
因为谢安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了谢芸的命!
谢清立马站出来,冷声道:“都闭嘴!一嘴一个说辞,谁知晓你们说的真假,万一是跟着你家姑娘无赖三爷!”
“且不说这是在府中,三哥和大姐姐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经的血亲,怎么可能会杀手!”
“还有大姐姐何必冤枉三哥要谋杀你呢!三哥虽然纨绔浪荡有些,可到底是心善的主,大姐姐你是知道的啊!”
“再说了,大伯母你瞧瞧我手上、脸上的伤,可都是大姐姐打的啊,在场的人都能作证啊!”
给谢安扣上谋杀血亲的罪名,谢家就彻彻底底没了脸面,在京中是抬不起头的!
谢威眉头一紧,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谢清满脸伤痕,望着谢芸说:“大姐姐你要如何解释呢?”
谢芸看她一眼,当即笑一声:“我当然是有证据才敢说三哥在谋杀我,至于打你....我是故意的,若你不服,那便就嚷到外面去就好了。”
“你——大姐姐做人别太过分了!?”谢清双手都在发抖,眼神冷戾盯着谢芸。
“三哥来我院前,是在你院子足足坐了半个时辰的,随后你院里的鸢歌就去三哥院子叫了几个护卫.....这可是有人看得清清楚楚的。”
谢芸眯了眯眼,目光冷如寒冰,“二妹妹做事情,要滴水不漏才行,白芙把东西拿过来。”
很快,白芙呈了一张纸条给谢芸,随后恭敬站在一边。
谢清一见纸条脸色陡然煞白,眼神慌乱的看向邱氏,哑声道:“这....这是什么?!”
谢芸笑了笑,不紧不慢抖开纸条,望着谢清说:“二妹妹,你自己的东西不认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