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除了萧老夫人还能有谁。
明明是世家的老夫人,言行举止,却偏偏比那小门小户的恶妇还要不堪。
听着那熟悉的干嚎永安侯也是一阵头疼,但孝道当先,连忙起身上前扶住听了风声过来的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拄着拐杖,经过萧雪棠身边的时候狠狠瞪了萧雪棠一眼:“该死的孽障,竟被山贼掳了怎么不死个干净,还回来连累你的姐妹!”
萧雪棠面无表情的看着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深恨谢氏这个儿媳,谢氏这些年去了景州,萧老夫人便将对谢氏的恨都撒在她的身上,面对萧老夫人的谩骂萧雪棠已经习以为常。
永安侯听着有些不舒服,正要为萧雪棠辩解,忽然被叶锦拉住了衣袖……
叶锦咬着唇一脸无辜的对永安侯道:“父亲,方才我不是有意质疑姐姐的。只是……只是锦儿觉得这车夫看起来是个老实忠厚之人,会不会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父亲您初回京都,万事需要谨慎啊。”
永安侯从前性子冲动容易被人煽动挑拨,所以险些被削去了爵位带着家眷流放去景州,五年过去了永安侯倒是进步了不少……
他现在只听叶锦的挑唆!
原本永安侯是准备让人将刘大带下去拷问的,但听了叶锦的话,目光一沉,谨慎的问萧雪棠:“既然你说昨日宿在护国寺,有贵人送你回来,那贵人现在在何处,是否能为你作证?”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冷笑道:“偌大的永安侯府,竟让区区一个马夫随便攀咬嫡长女,这也罢了!堂堂永安侯竟放着该杀的奴才不审,竟审问起了自己的女儿,当真是天下第一新鲜事,老奴倒是见着了。”
原来是宋嬷嬷都听不下去了,不等萧雪棠请,直接上前将萧雪棠护住。
宋嬷嬷一向严厉,说话直言不讳,一番话直接将堂堂永安侯说的面红耳赤,连声道:“本侯并非此意?”
而叶锦不清楚宋嬷嬷身份,只当她是伺候萧雪棠身边的人,对谢氏道:“母亲,您不是说咱们家中最是重规矩的么?可姐姐身边的人,怎么敢对父亲如此无礼啊。”
谢氏到底在京都待了多年,瞧着宋嬷嬷眼生不是萧雪棠身边的人,且那气度威严也不是普通人家伺候的,一时间拿捏不准。
原本叶锦只是小声说话,但宋嬷嬷是谁,跟在老王妃身边那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顿时沉了脸道:“说起规矩,姑娘你又是什么身份,一个年轻姑娘竟三番两次为一个马夫求情?”
叶锦不期然竟然被宋嬷嬷听见了,顿时一张脸皮都涨红了。
二夫人这里深恨那马夫竟然敢败坏她家女儿的名声,连带着叶锦也恨上了,便道:“还能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寄居在侯府的孤女,来历不明,攀附上侯府的高枝一口一个父亲、母亲叫着,真以为能成侯府嫡女了!”
二夫人是为数不多在侯府看不惯叶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