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快撤!”韩荣最终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但心中却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南宫适率兵追击,望着狼狈逃窜的韩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韩荣匹夫,你虽有勇,却无谋。今日汜水关,已是我西岐囊中之物!”
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对敌人的嘲讽。西岐大军紧随其后,势如破竹,将汜水关牢牢控制在手中。
战斗迅速打响,两军交锋,刀光剑影,血染沙场。南宫适身先士卒,银枪挥舞间,敌军纷纷倒下。然而,韩荣亦非等闲之辈,他利用汜水关的地势之利,布下重重陷阱,使得西岐军队步步维艰。尽管南宫适勇猛无双,但终因敌众我寡,加之地形不利,战斗异常惨烈。
随着夕阳西下,汜水关终于被西岐大军攻破,然而韩荣却早已趁着混乱,带着残兵败将,借着夜色掩护,悄然逃脱。南宫适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心中五味杂陈。十万大军出征,归来时仅剩七万,斩敌七千,自身却也折损三万,这份沉重的代价让他难以释怀。
“将军,我们……”一名副将欲言又止,眼中满是疲惫与哀伤。
南宫适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众将士,声音坚定而有力:“兄弟们,我们虽胜犹败,但我们的英勇无畏,已让天下人知晓西岐之名!今日之败,非战之罪,乃地势与时机不利。然则,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失去的,定要在未来的战场上加倍夺回!”
他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渐渐抚平了将士们心中的阴霾,士气再次被点燃。南宫适知道,此刻的鼓舞比任何时候都重要,因为接下来的路,将更加艰难。
韩荣闻言,脸色亦是一沉,他深知黄滚所言非虚。汜水关到界牌关,虽不过数百里之遥,但时间紧迫,西岐大军转瞬即至,界牌关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
“黄总兵,我等虽败,但斗志未灭。汜水关既失,界牌关便是我们最后的防线。我们必须团结一心,共御强敌。”韩荣沉声道,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总兵府内,气氛压抑得几乎能拧出水来。黄滚与韩荣相对而坐,两人皆是愁容满面,沉默中只听得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杨戬步入厅堂,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二位将军不必忧虑,大王早有安排。”他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
“哦?愿闻其详。”韩荣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界牌关之得失,实乃大王布局中的一环。即便有失,亦非败局已定。西岐大军看似势不可挡,实则已入我彀中。”杨戬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渐渐驱散了两人心头的阴霾。他继续说道,“不出数日,西岐必将大败而归,二位将军只需依计行事,便可保界牌关无虞。”
黄滚闻言,眉头渐渐舒展,与韩荣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释然。“原来如此,我等便依计行事,绝不辜负大王与杨将军的厚望。”
随即,总兵府内忙碌起来,韩荣与黄滚开始着手准备,首要之务便是将界牌关内的百姓安全撤离至后方,以免战事波及无辜。百姓们虽不解其意,但在官军的安排下,也都井然有序地离开了这座即将成为战场的城池。
而在另一边,汜水关前,西岐大军已是大获全胜,姬昌等人正于总兵府内举杯相庆。南宫适因其在战斗中的英勇表现,被姬昌当众表扬,并许诺重重奖赏。“南宫将军英勇无双,实乃我西岐之幸!”姬昌的话语中满是赞许,厅内一片欢腾。
然而,欢庆之余,姬昌并未忘乎所以。他深知,胜利只是暂时的,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待众人稍歇,他独自步入书房,凝视着墙上的地图,眉头紧锁。界牌关,这个横亘在西岐大军面前的坚固壁垒,让他不得不再次审视起战局来。
“黄滚老将,智勇双全,界牌关不可小觑。”姬昌心中暗忖,随即下令全军休整一日,养精蓄锐,准备向界牌关发起最后的冲击。
然而,在另一处洞天福地,太清老子却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闭目沉思,天机晦涩难明,但总觉阐教此番未必能如元始所愿那般顺利。“量劫之下,变数丛生,阐教若一味强求,恐反受其害。”太清老子心中暗自思量,随即决定派遣玄都大法师下山,前往金鳌岛一探究竟。
“玄都,你速去金鳌岛,探查人皇深意,以及截教动向。此行关系重大,务必小心行事。”太清老子语气凝重,将任务托付于玄都大法师。
玄都大法师闻言,神色一凛,躬身领命。他身形一晃,撕裂虚空,化作一道璀璨流光,瞬间消失在昆仑之巅,直奔金鳌岛而去。
金鳌岛上,碧游宫内,通天教主正悠然品茗,忽闻虚空波动,知有贵客来访。待玄都大法师步入殿中,通天教主微微一笑,道:“玄都道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请坐。”
玄都大法师拱手行礼,道:“教主客气了,此番前来,实乃受师尊之命,欲向教主请教一二。”
通天教主闻言,笑容更甚,道:“哦?太清师兄有何指教,但说无妨。”
一番寒暄之后,玄都大法师话锋一转,道:“实不相瞒,我此来金鳌岛,除了拜见教主,还想探一探人皇林星辰的深意。量劫将至,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人皇作为关键人物,其动向自然引人关注。”
通天教主闻言,点了点头,道:“林星辰乃人皇转世,身负天命,其洞府便在岛中偏僻之处,灵气汇聚,玄妙非凡。你若有意,可自行前往。”
玄都大法师谢过通天教主,随即离开碧游宫,直奔林星辰洞府而去。一路上,他感受到金鳌岛上虽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截教弟子们或修炼,或备战,皆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