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徐峰下班回家,刚推开院门,就看到闫解成正和几个邻居站在院子中央,围着一只铁笼子指指点点。铁笼子里关着一只受伤的小狗,显得很是可怜。徐峰走近一看,才知道是闫解成从外面捡回来的。闫解成正滔滔不绝地说着要把狗养在院子里,看守门户。其他邻居有的点头附和,有的则皱眉不语。徐峰看了看那只蜷缩在笼子里的小狗,忍不住问了一句:“这狗伤得不轻,要不要送去医院看看?”
闫解成斜眼看了徐峰一眼,哼了一声:“送什么医院,这不就是条狗吗?在院子里养几天就好了。再说了,送医院得花钱,你出啊?”
徐峰被噎了一下,一时语塞。他不是不想帮忙,只是觉得院子里既然要养这只狗,大家应该商量着来,总不能都听闫解成一个人的。想到这里,徐峰接着说道:“院子里养狗是好事,可大家得有个说法,毕竟这里是大家一起住的地方。”
这话一出口,闫解成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我好心把狗捡回来,你倒还不乐意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做主不合适?”
徐峰见闫解成误会,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既然大家住在一起,有些事还是商量着来比较好。”
闫解成冷笑一声:“商量?商量什么?你刚搬进来几天,连院子的规矩都不懂就想指手画脚了?告诉你,这个院子我住了几十年了,没有我闫解成管不了的事!”
这话一出,四周的邻居纷纷低下头,不敢多说什么。徐峰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不想继续争论下去,毕竟刚搬进来,他不想一开始就和人闹矛盾。他点点头:“那行,你看着办吧。”
之后几天,那只小狗一直被关在铁笼子里,闫解成每天给它喂点剩饭剩菜。徐峰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忍,但又不好说什么。直到有一天晚上,徐峰下班回家时,看到小狗躺在笼子里,一动不动。他连忙跑过去查看,发现小狗已经奄奄一息。他赶紧找来邻居帮忙,把小狗送到了附近的兽医诊所。
第二天,闫解成知道后,立刻找上门来,指着徐峰的鼻子骂道:“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我养的狗,你有什么资格送去医院?”
徐峰也有些火了,他站起来,冷静地说:“狗都快死了,不送去医院还能看着它等死吗?你这样对待动物,真不合适。”
闫解成怒不可遏,指着徐峰大骂:“你算什么东西,刚搬进来就想翻天?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徐峰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是大家一起住的地方,不是你一个人的地盘。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意见,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谈。”
话音刚落,闫解成一拳打过来,徐峰躲闪不及,被打倒在地。周围的邻居见状赶紧过来拉开两人。一时间,院子里乱成一团,有人劝解,有人叫喊,有人无奈地摇头。
自此之后,徐峰和闫解成之间的矛盾愈发加深。徐峰不再去主动和闫解成交谈,而闫解成每次看到徐峰,总是冷嘲热讽。院子里的气氛也开始变得紧张,邻居们都小心翼翼地避免在两人面前提起对方的名字。徐峰心里明白,要在这个四合院里安稳地生活下去,他迟早得和闫解成摊牌,可是每次想到闫解成那副蛮横的样子,他就不禁感到一阵无力。
徐峰在四合院的日子并没有因为这场冲突而平静下来,相反,他觉得自己成了院子里的焦点。每次从院子里经过,他总能感觉到周围人投来的目光,有的好奇,有的同情,有的则是隐约的敌意。闫解成那天的那一拳并没有真的伤到他,但心里的那份郁结却如同梗在喉中的刺,让他无从诉说,也无处发泄。
一天傍晚,徐峰决定去外面的夜市转转,散散心。街上灯火通明,小摊贩们热情地招呼着来来往往的客人,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徐峰在一个卖煎饼的小摊前停下,老板热情地笑着问他要不要加鸡蛋。他点点头,又加了几种他喜欢的调料。拿着煎饼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终于松了口气,仿佛远离了四合院的烦恼。
走了几步,他又看见了一个卖烤串的摊位。摊主是个中年男人,手法熟练地翻动着烤架上的串串,油脂滴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徐峰闻着香味,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点了几串牛肉和羊肉串。摊主笑着跟他闲聊,说这几天的生意不错,还问他是不是住在附近。徐峰点点头,随口应付了几句。拿着刚烤好的串串,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一个卖炸物的小摊,忍不住买了几包炸鸡翅和薯条。一路走一路吃,徐峰的心情慢慢好了起来。
回到四合院时,院子里已经黑了下来。徐峰推开院门,看见几个孩子在院子里追逐打闹,笑声此起彼伏。徐峰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曾在这样的小院子里和伙伴们疯跑,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温馨的感觉。他不由得笑了笑,想着这些孩子无忧无虑的样子,或许是他现在最羡慕的。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闫解成。对方正站在他那间房门口,似乎在和人说话。徐峰一眼就看到了闫解成那熟悉的身影,不禁心里一紧。他尽量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自然些,走过去的时候,闫解成正好转过身来,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一下子凝固了。
“回来了?”闫解成冷冷地开口,眼睛瞟了一眼徐峰手里的小吃袋。
“嗯,回来了。”徐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吃的什么?”闫解成问。
徐峰扬了扬手里的袋子:“煎饼,烤串,还有些炸鸡翅,夜市上买的。”
闫解成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不出来,你还挺会享受的啊。说说,给我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