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您这样不依不饶,闹到整个院子里人尽皆知,咱们都住在一起,总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伤了和气吧?”
贾张氏一愣,她没想到徐峰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应。她向来都是用大嗓门和眼泪把别人压得喘不过气,这次徐峰这股镇定反倒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但她很快找回了自己的“武器”,嘴巴一撇,声音更加尖刻:“你以为我愿意闹吗?你家孩子把我衣服弄坏了,我连口饭都吃不上了,我不闹,你能赔我吗?”
“贾大妈,”徐峰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如果您真觉得我侄儿有问题,我不介意咱们找街坊邻居来评评理,甚至把这事儿报到居委会去处理。我相信,您也不想让事情闹得更大吧?”
话音落下,院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徐峰这句话不动声色地将事情推到了另一个层次。居委会,这两个字像一把悬在贾张氏头上的剑,她平日里仗着邻里间谁也不愿意把事情弄大,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可真要惊动了居委会,事情可就不一样了。居委会一旦介入,不仅会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甚至可能还会有正式的处理意见。到时候,贾张氏反而得吃不了兜着走。
贾张氏的眼神忽然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强硬的样子。她向来能屈能伸,见到徐峰这样反击,心里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但嘴上却不肯轻易认输:“你以为我怕什么居委会?我不过是个老婆子,有理走遍天下,没理寸步难行!你们家孩子弄坏了我的东西,谁来也得给我说个公道!”
徐峰冷冷一笑,心里却看透了她的伎俩。贾张氏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她绝对不敢把事情闹到居委会的层面。她就靠这点“哭闹”的小把戏在院里混,真要让人把事情查清,她必定没那么多说辞可编。
“好啊,那我现在就去找居委会。”徐峰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决然,作势就要转身走向院门。他知道,这一招绝对能压住贾张氏的气焰。
果不其然,贾张氏的脸色瞬间变了。她还想张口反驳,但看到徐峰冷漠的背影,话到了嘴边,却再也说不出口。她没料到徐峰真的会这么做,一时间慌了神。平时那些被她欺负的人,哪一个不是怕惹事、怕麻烦?可现在,徐峰竟然敢正面对抗她,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猛地把手中的破衣服甩到地上,声音稍稍软了几分:“哎哟,我这老婆子也是命苦,怎么就这么不顺心呢!我也没想着真要你赔什么天价,就是一件衣服……你这人怎么就不懂得照顾一下老人的心情呢?”
贾张氏的话语明显开始松动,周围围观的邻居们也都露出了微妙的神情。大家心里都清楚,贾张氏的这场闹剧又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真要讲道理,她根本站不住脚。
徐峰没有理会她的抱怨,转身面对她,眼神中没有一丝妥协:“贾大妈,我尊重您,敬您是长辈,但尊重不是纵容。如果您非要胡搅蛮缠,那我们只能按规矩办事。我家孩子年纪小,可能不小心碰到了您的衣服,但这并不是赖在我们头上的理由。既然您觉得有损失,我可以赔您合理的损失,但您若想借此无理取闹,那对不起,我不奉陪。”
话语刚落,院子里鸦雀无声。贾张氏显然被徐峰的这番话震住了。她原本以为徐峰是个软柿子,随便捏捏就能从中占到便宜,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强硬,毫不退让。
贾张氏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脸上阴晴不定。她知道,这一回,自己碰上了个不好惹的主儿。如果她继续闹下去,事情只会变得更麻烦。她一向最怕的就是事情失控,闹到邻里口碑扫地的地步,甚至让居委会介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徐峰看出了她的犹豫,决定乘胜追击:“您说说吧,衣服多少钱?我赔给您,咱们今天就把这事解决了,不要再影响大家了。”
贾张氏没料到徐峰竟然直接提出赔钱,反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本来就是想吓唬吓唬,没指望真能从他手里要到钱。可是眼下,局势不由她掌控,若再强硬,恐怕只能自讨苦吃。
她低下头,装作整理破旧的衣服,嘴里含糊地说:“哎哟,这衣服……唉,不值什么钱,真不值什么钱……”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似乎想找个台阶下。
徐峰心中冷笑,他清楚贾张氏的算盘,便不给她机会轻易脱身:“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这件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您说呢,贾大妈?”
贾张氏感受到了周围邻居们渐渐变化的目光,那些同情和隐忍逐渐变成了不满。她心中明白,今天这场闹剧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索性咬了咬牙,灰溜溜地摆了摆手:“行,行,算我倒霉,算我倒霉!哼!”
说完,她一拐一拐地向自家走去,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但明显气势已经完全没了。徐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今天这一番强硬的态度,总算让贾张氏明白,自己不是任她摆布的软柿子。
围观的邻居们也都松了一口气,纷纷走上来拍了拍徐峰的肩膀,有人低声说:“小徐,干得漂亮,早该给她点颜色瞧瞧了。”还有人则笑着说:“她闹了这么多年,今天总算有人能治她了。”
徐峰看着贾张氏拐着腰消失在自家门口,心里虽然松了口气,但仍然感到一丝疲惫。这场争执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他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四合院生活中一个小小的片段罢了。贾张氏这样的泼妇,只是四合院里无数个琐碎麻烦中的一个,随时都可能再次上演类似的闹剧。可他没办法,每次面对这些事儿,总得自己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