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妾室院落那边,也安静如鸡,一个个都紧闭大门。
可总有例外。
邹双儿坐在屋子里,厌恶的闻了闻身上特殊的味道,不断地干呕。
她拿着胭脂,不断地拍打在自己的脸上,嫌弃道:“婉清,你怎能同意用这样的方式救娘?”
“这味道都好几日了,还那么大。”
“你爹来了好几趟,闻了我身上的味道,都干呕的离开。”
坐在门口的邹婉清听得有些烦了,这几日,她耳朵都快长茧了。
“娘,您能不能安静点?”
“今日是中元节,所有人都忙着驱邪,您倒好,什么都不怕!”
邹双儿冷笑。
“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是在叶澜音的院外埋了符吗?”
“再说了,当初她生产的时候,娘也给了她几张保命符。”
“有她这个主母坐镇,天大的事,也轮不到咱们。”
邹婉清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天空乌云一片黑,心中想起上回。
建国日她一点事都没有,难道是符还没有开始显灵?
“娘,您有没有发觉,上回她好像没发生什么事?”
“反倒是大哥和二哥被折腾了好久,又是惊吓,又是高热,然后被鞭打?”
邹双儿想起上回她被镇北侯家暴的事,勾起了一系列不好的回忆。
随即阴险道:“上回又不是中元节,她是走了狗屎运,你可还记,她的孩子差点被抱走?”
“若非她眼疾手快,下跪求饶,那恶魂会放她吗?”
“况且,上回那符估计还没怎么显灵,中元节可比建国日的恶魂厉害多了。”
“地狱之门大开,幽灵恶魂荡落人间,到处都是悲鸣长叹,她叶澜音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再从恶灵手中求回孩子。”
邹婉清听后,狰狞道:
“所以,娘,是不是就能说明,女儿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当然。”邹双儿挑眉,“况且,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还能是你的对手吗?”
邹婉清听后,勾起了一抹恶笑。
当然不能是她对手,她为邪而生,为恶而活。
前世不就是这样?
她一手遮天,她坐拥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善恶又如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若不是…若不是那个老处女,她怎会被抓?怎会被枪毙?
“娘,您放心,女儿保证没人敢来,您就好好地,明日该如何还是如何。”
说着,她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符,塞进了邹双儿的手中,“这东西您戴在身上,只要有恶魂靠近,女儿保证他们乖乖的离去。”
邹双儿满意的看着手中黄色符,然后激动的把邹婉清抱入怀中。
“我的宝贝女儿,幸亏有你,娘真是太幸福了。”
邹婉清闻着邹双儿身上的粪便味,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邹双儿尴尬的放开了她,歉意道:“婉清,娘多打些粉在脸上。”
这盒胭脂,还是羽双给她的。
本来她还存了芥蒂之心的,暗自打在脚上试了几回,发现胭脂的粉末非常自然,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而且还能显白,用了几回没问题,她今日便开始往脸上抹的。
望着月捎入了云层,感觉到一股寒凉之意,邹婉清这才吩咐邹双儿把门关上。
此时的汴京一片平静,祥和安宁,犹如平静的湖面,泛着美丽的波光。
今夜,却出奇的不见街上打更人的出现。
睡梦中,叶澜音觉得屋外风声莎莎,窗户被吹得隐隐作响,心中生起一股凉意。
她双手把林绾绾往怀中抱了抱。
小家伙抱着小鸡熟睡的躺在她温暖的怀里,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