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奉命伐段,没有成功不敢返京,粮草短缺袍服没有,就混成了这幅模样。
甚至这期间已经跑了好多兵士了。
不过他们如今能够把段家一家人抓了,就能返京了,终于能回去了。
营地里,房星绵等着阿娘过来。
之前提过要去清河郡看望阿兄,如今刑州的反贼已被处理,顺水路通往清河郡畅通无阻。
许箐儿因为她心里的情郎在蒲州,那地儿她又进不去,只能选择跟着房星绵。
总比回到洛阳多好,只她一个人,成天还得被她阿弟烦。
两个人从营地外慢慢的往回走,采了满怀春日里刚刚开放的花儿。
因为房星绵生辰要到了,许箐儿说现在不在京城不在洛阳,不能给她准备什么像样的生辰礼。
“不然我用这些野花给你做一个高簪吧,你生辰那日就戴在头上。”
“可真是没有成本的生辰礼。许箐箐,你从小不爱学习是假,在家偷偷学算术了吧?”
“那你要什么嘛?不然把我心肝掏出来给你?看一看里头藏了多少对你的真情!”
房星绵无语的翻白眼儿,“你的心肝留给你的情郎吧。我预定生辰礼,你到时再给我就成。”
“别太贵啊!”
许箐儿特别紧张,生怕她说出一个天大的数字来。
说起来自己现在是‘负债累累’,而房绵绵就是她的债主。
“可以等到你成为豪绅的时候再实现。”
许箐儿这才松了一口气,“行,待我有钱了肯定买下一批最好的舞伎,养在一个宅子里。
你无聊时便来看他们跳舞,我还能保证此事绝不外泄,只我们二人知晓。”
“……”
不得不说这个主意……真是妙啊!
养一批不穿上衣的舞伎,那画面想想都美。
两个人‘心意相通’,边走边小声的交流经验,并讨论以前在平康坊看到的身材最好的舞伎。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房星玉和闫寒,两个人立时止住脚步。
急忙寻了个可躲避的位置躲过去,一边探出脑袋看那两个人。
然后就见闫寒面红耳赤的跟阿姐说,“那日是我冲动,你别不理我。
我们可以如往时一般,就是互相信任的兄弟,我也保证尽量不再做出让你觉着不适的举动。”
他虽是十分的窘迫,可这一番话竟然没卡壳,说的特别急好像怕房星玉不理他会躲开。
许箐儿和房星绵也互相抓紧了手,竟然有点儿担心阿姐会说出伤害闫寒的话来。
毕竟此时阿姐冷着脸,瞧着的确像是不耐烦了。
然而,事实出乎意料。
房星玉拧了拧眉头,“你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我那时说过,现在不谈这事。
看来你是真没听懂,我现在给你解释一下以后不准再问了。
现在不谈这事,待一切尘埃落定再谈。”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
闫寒定在那里,好像傻了。
许箐儿和房星绵一同惊讶又摇头不止,惊讶于阿姐真是干脆利落,摇头叹息闫寒此时看起来更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