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目的?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我托人炼制冷石也犯法了么?”
瞧瞧,画圣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杨歌有些生气:“这冷石是剧毒之物,你若没有歹心炼制它做什么?”
“笑话!我炼冷石就是要害人么?那五毒教是不是该剿灭了?”
“元通镖局的总镖头武及之死你不会不知道吧?看看这树枝上是什么东西!”杨歌再次将那烧焦的树枝拿了出来。
“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别拿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来吓唬我。”
得,是个死不认账的。
“这上面是冷石灰!武及是被鬼火吓死的,鬼火是有人用这冷石自燃而成。”杨歌觉得自己说到这份上,面前的画圣应该要有所表示。
“我与武及素不相识,害他何用?我是找人炼过冷石,可与这鬼火有什么关系?况且鬼火吓死人这种事你也信?哼,我可没闲工夫与你纠缠。”
果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顽固!
杨歌咬了咬牙,没再继续跟他纠缠,回去将事情向成步堂做了汇报。
“这可麻烦了,若林白轩坚持不承认,我们没有证据的情况,就算他嫌疑再大,也无能为力的。”
杨歌坚持怀疑林白轩,成步堂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找不到新的线索和证据,两人只好重新将前面所得的线索做了复盘。
“罗轩恐怕还知道什么!”成步堂眯起眼睛:“这林白轩不可能无缘无故做这件事,看他神态应该是发生过什么。作为总管的罗轩不可能不知道……”
嗯?成捕头啥时候观察的林白轩?
杨歌同样眯起了眼睛,看来她行走江湖的警惕性还是太差了些,顾头不顾尾的,刚才竟然没发现成步堂就跟在身后观察。
“这样吧,你将冷石灰的发现告诉罗轩,再去询问一下他,看看那段时间还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杨歌赞同的点头,也认为这法子可行,便将烧焦的树枝再次拿了出来。
听过杨歌的描述,罗轩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看:“唉,出事的前一天有一个黑衣人夜闯镖局行刺老爷未遂,反被刺伤了左手!对没错,是左手!后来我和老爷从他不多的言语中猜测那定是来替父母报仇的张白尘!后来出现了鬼火,老爷便怀疑是张白尘所为。没想到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
“这么大一个线索你为什么不早说?”杨歌有些气急败坏。
罗轩立马喊冤:“大人啊!这关系到我家老爷的名声,和张德夫人的声誉,我,我岂敢乱说啊!”
“你还有什么隐瞒的吗?”杨歌恶狠狠的追问。
“对了!金水镇东北小岛上本是老爷送给张德的宅子,可那张德却假惺惺地打着忠义的旗号带着一家人居住在贡橘林。张德死后老爷一直留着那宅子,还把张德的灵位放在那供着。可前两夜有人看见那里亮着灯……”
空房亮灯,恐怕非鬼是人!
这么说来,这张宅大有可疑。哼,是人是鬼,一探便知。
杨歌出了元通镖局,直接前往金水镇东北小岛的张宅,四处巡视了一番,最后在小屋边上的竹林中找到了一个被遗弃的包裹,包裹里装着一套夜行衣。
那黑衣人定然与张家有关!
杨歌将夜行衣给成步堂后,成步堂陷入了沉思,半晌他突然抬起头:“光想着案子的事,差点忘了,你去张家查案之时,手下给我来了个信儿,你可知那打探神秘人的小道士竟然是燕小霞的师兄?那也是纯阳宫的道长。他之前在镇子的北方出现过,我的人正在追查他的行踪,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
杨歌愣了下,随即笑了。
案子脉络慢慢清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全身心的投入了进来,要不是成步堂提及,她都快忘了,自己来这是寻着陶寒亭给的线索来这找人的。
杨歌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去寻那位道长的时候,有个小捕快过来给成步堂汇报情况。
种种迹象表明,林白轩恐怕就是当面的张白尘。
“若林白轩就是张白尘,回来为父母报仇,那一切都说的通了。从这夜行衣的裂口来看,罗总管所言不错,那行刺的黑衣人正是左手有伤。你且看林白轩左手,若真的有伤,那就错不了了。”
有了新的线索,杨歌定了定神,打定主意先查清案子再说。
所以,她又找到了林白轩。
这家伙竟然还在原来的位置!心事重重的看戏,能看出个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