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的东都之行结束,休息了半个月后,满载而归。
抵达长安后。
李隆基置身于梨园,看着麾下人才济济,不禁有些张狂。
寿王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裴稹的母亲,武三思的女儿武氏,面带哀色拜访。
李琩客气的接待。
“我没想到,寿王还会见我。”
武氏看着李琩,脸上神色复杂。
“你是我母妃的堂姐,理应,我对你保持尊重,若是拒之门外,也太说不过去。”
李琩比较客气,态度并不热情。
“寿王仁慈,妾身谢过了。”
武氏神色一黯,不好意思的说道:“犬子裴稹的行为,我也有所耳闻,给寿王造成了困扰,还请寿王不要介意。”
“哎,人都死了,就算责怪,又该去找谁呢?”
李琩大度的说道:“此事已经过去了,我已经忘了,还请你也忘了,不要再提了。”
“是!”
武氏弱弱的回答,脑袋轻轻点了一下。
她就裴稹这么一个儿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往后,没了儿子这个依靠,她的日子,将会更加的艰难。
她与李林甫的奸情,其实算不得什么。
大户人家的妇人,找个相好怎么了?
更何况,李林甫又不是她唯一的相好?
她守寡了,也就不在乎妇道了。
武氏的女人,都有些胆大包天的性格。
她也一样。
反正这些事情,都是秘密,旁人不知道。
与其三从四德,还不如快快活活的生活。
也就儿子撞破后,才那般的气愤。
她可以理解儿子的出发点,但她不在乎。
她也不清楚,儿子表现出来的敌意,与她有没有关系。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毕竟,人已经死了。
而且,还草草的埋葬了。
儿子死后,所遭遇的开膛破肚磨难,让她气愤不已。
但那都是陛下,为了调查儿子是不是被谋杀,所不得不做的事情,她不敢反抗,只能忍着泪水咽下这份痛苦。
李琩同情的望了一眼,悲声道:“节哀吧!”
“多谢寿王关怀!”
武氏轻吐一口浊气,“犬子被酒喝死了,已经成了一个笑话,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寿王对我的态度,已经让我很感激了。”
“时间长了,人们也就忘记了,莫要太过在意。”
李琩轻声宽慰。
“是啊,时间真是个怪东西,可以让人忘记很多的东西。”
武氏表情郁闷,心思百转的呢喃,“曾经,我的身份何其的尊贵,现在,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李琩道:“别想那么多了。”
“妾身不感慨了,寿王保重,我告辞了。”
武氏起身离开,也没过多滞留。
李琩瞩目相送,也没挽留,他还担心,武氏当着他的面,说武氏家族曾经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