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为何要杀白真陀罗?”
乌知义和赵堪异口同声询问,两双眼睛盯向了张守珪。
赵堪这个时候,也是意识到自己被白真陀罗利用了。
乌知义对赵堪的怀疑也是减轻了。
安禄山没有想到,义父下手如此的果决,让他痛失了一员大将,他留着白真陀罗还有更大的用处,现在却永远的失去了。
看着白真陀罗死不瞑目的眼睛,他心头抽了一下。
张守珪杀了白真陀罗,没给任何人反应的余地,也有自己的考虑,很显然这个部下有问题。
为了不至于激化部将与安禄山的矛盾,只能痛下狠手。
这个所谓的义子,现在对他阳奉阴违,都把手伸到了他的麾下,做出了这等事未尝没有陷害他的意思。
“此獠假传我的军令,该杀!”
张守珪沉声道:“此事不可再议,我自有计较。”
“是!”
乌知义和赵堪不甘答应。
安禄山朝着史思明使了一个眼色,史思明振声道:“节度大人,乌知义丧师辱国,按律当斩!”
赵堪求情道:“大人,乌知义也是不知情,这才被利用了,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请大人砍我脑袋,以儆效尤。”乌知义神色悲愤,“若不杀我,如何向朝廷交代?”
张守珪叹道:“乌将军是我麾下的骁将,我不忍心杀害。”
安禄山见义父,没有要杀乌知义的决心,及时的建议道:“义父,我们隐瞒乌将军的败绩就行了,牛仙童与我以兄弟相称,此刻就在军中巡视,陛下得病之后,还没有来得及折返回去,我要是做做工作,保证义父不会有任何的事。”
张守珪沉思了起来,他约束麾下不力,才出现了这样的变故,若是隐瞒不报,再贿赂牛仙童的话,这可是欺君大罪。
如今太子刚刚掌握朝堂,正是施恩于众人的时候,这点罪责真的不是太大。
如果按照着安禄山的提议做了,万一事情泄露了,他与乌知义等人都没有好下场。
“你们回去吧,此事容我细细的斟酌。”
张守珪无奈的说道:“白真陀罗这个罪魁祸首死了,对待其他人,就该仁慈一点。”
“是!”
安禄山和史思明离开了。
赵堪大声说道:“奚人叛我大唐,就该予以重惩以儆效尤,我也没有多想,没想到却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张守珪语气一沉,“事情已经出了,多想无益。”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赵堪有些着急,“这个败绩瞒不住了,总要想个解决的法子,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去长安吧,我们回长安一趟。”
张守珪神色无奈,身为武将就是这样,最好能够战无不胜,否则遇到了大的败绩,那就是巨大的灾难。
乌知义惊异道:“为了属下的这点小事,专门去一趟长安,没有必要吧?”
“杀了白真陀罗,就是不想激化你们与安禄山的矛盾。”
张守珪解释了一句,“此番回长安,一来请罪,二来向朝廷禀明这里的情况,安禄山肆无忌惮,我这个所谓的义父,在他眼中已经不值一文了。”
“一切都听大人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