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设宴单独邀请李成器和李祎。
两人都很开心,陛下顺利的登基,与吐蕃的战事又大获全胜,再加上皇后生子,这对于大唐来说都是好事。
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对大唐有利的方向在发展。
李成器道贺罢了之后,脱口而出道:“陛下,有件事我们不解其意,还请陛下赐教。”
李琩急忙说道:“义父别客气,请说吧!”
李成器直接说道:“对于安禄山的任用,是不是不太合适?太上皇对安禄山的恩宠,本就荒唐极了,现在陛下不撤去安禄山的职位,反而让他继续担任要职,这不合规矩。”
李祎附和道:“这也是我的疑惑。”
“安氏一族作为胡人贵族,族人有很多,归顺以来也都在大唐担任着不少的职位,如今安禄山的崛起,把安氏一族凝聚到了一起,这是一个威胁。”
李琩解释道:“另外一众胡人,繁衍生息到了今天,也是逐渐的兵强马壮,这对于大唐来说始终是个隐患。”
李成器闻言,深以为然点了点头,“陛下所说不无道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是最起码的防备手段,大唐的开元盛世繁荣无比,可北部边疆的异族,确实都壮大了,也在蠢蠢欲动,时不时反叛大唐,就是其狼子野心的体现。”
“陛下放任安禄山,这是等待着消灭安禄山的机会,以及与安禄山抱着同样想法的不轨之徒。”
李祎笑了起来,“如此未雨绸缪,倒也是好事了,安禄山舍不得失去手中的权势,跟随安禄山的人,同样不舍得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若是逼迫过甚,一定会引起反扑,倒不如大度的纵容,然后等待时机一网打尽这些乱臣贼子。”
李成器欣慰一笑,“陛下派去了盖嘉运等人,就是为了防备安禄山吧?”
“盖嘉运等人的作用有很多,比如练兵备战,讨伐反叛的异族部落,以及挑起异族之间的战争,这都是我交给他们的任务。”
李琩笑了起来,“防备安禄山,只是其中的任务之一。”
李成器和李祎安心的笑了,陛下深谋远虑,他们没有了任何的担心,安禄山即便再厉害,只要无法入关,他们就高枕无忧了。
大唐对于辽东的统治,本来就很薄弱。
现在安禄山一家独大,主要势力范围就在辽东,这挑衅了大唐的威严。
河北还有范阳节度使,以及河东节度使,若是安禄山敢乱来,仅靠着这两镇兵马,就能让安禄山束手就擒。
那些蹦跶反唐的异族,也是到了该收拾的时候。
若是等到一个强有力的草原雄主出现,把所有部落统辖到了一起,对于大唐就是更大的威胁。
“异族的危机,我暂时没有放在心上。”
李琩眉头轻皱,“让我担心的是,大唐内部潜在的危机。”
李祎追问道:“陛下,什么意思?”
李成器神色一肃,“请陛下详细的说一说。”
“我掌权以来,时不时从奏折上面能够看到,好些州县的百姓成为了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