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在莎莎的带领下,他们路过了一个地精部落。
莎莎大声的对着那个部落的人喊着什么。
老大转头看了看,人数与戈尔达的部落差不多,穿着也差不多,一个个站在洞口处,安静的看着老大走过。
这个溶洞确实很大,在路过那个部落之后,老大将近走了两天的时间,才见到了下一个。
两人一刻不停的行走,溶洞中没有日夜之分,走累了就睡觉休息,休息够了就起来继续行走。
饿了就吃不时出现的溪流小鱼。
有时也会遇到不深的水池,里面还有一些其他奇怪的小动物,莎莎表示都可以吃。
莎莎带了一个布袋,里面装着吃的,不过老大并没有吃过,他喜欢自己找东西吃。
吃不了的小鱼会被莎莎装进布袋里。
偶尔会遇到几只大老鼠,不过它们变的非常警觉,远远的看到老大就开始逃跑,老大并没有多饿,也懒得去追它们。
而莎莎告诉老大,如果是一个单独行动的地精,很可能就会被这些老鼠攻击,而下场很可能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老大并没有去问为什么不一起出门抓老鼠,既然这些人已经在这里待着很多很多年,自然有他们的道理。
就这样不断行走,莎莎也确实当好了一名向导,她的体力不错,无论老大走多快,她总会走在老大的前面。
又走了几天,老大也终于遇到了戈尔达所说的大老鼠。
确实很大,戈尔达没有说谎,一共两只,两只老鼠已经有黄羊一般大小,只是它们的出现,只能变成老大的食物,而他一直拿着的怪异武器,也确实发挥了一些作用,远远的掷中巨大老鼠的身子,让它逃无可逃。
而莎莎在老大杀死巨大老鼠之后,她询问老大,可不可以让她剥皮。
老大是无所谓的,怎么吃都是吃。
莎莎将一整张大老鼠皮剥了下来,对她来说,这是很大的一张皮了,完全可以让她做成一件衣裳。
老大也有些困惑,这些人之前为什么不杀老鼠?看着莎莎大口的吃肉,应该不是因为不能吃才不杀的啊?
老大问出了这个问题。
而莎莎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才说出是因为打不过。
打不过?
虽然对于单独的地精来说,巨大老鼠确实很难对付,但是一群人一拥而上,还杀不死一两只?
莎莎无奈的解释:地精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团结和强大,而且物资匮乏,又都贪生怕死,为了能活下来,没人愿意去招惹这些大老鼠。
虽然是身材矮小的地精,但也算是人类的一种吧?竟然被大老鼠欺负到如此程度?
不过这是他们这个世界的事,与老大无关。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部落的什么习惯,莎莎将巨大老鼠的血液涂遍了全身,甚至她还在血泊中,打了一个滚。
再往前走,又连续的路过了三个部落,人数也并不多。
每到一处,莎莎就会将巨大老鼠皮如同挥舞旗帜一般,在部落的门口挥舞几圈,大声的说上几句话,才会离开。
再往前走,老鼠也开始变得更多,特别是体型如同黄羊一般的大老鼠,明显的变得多了起来。
又是一个地精部落出现在两人眼前,莎莎在距离部落很远的地方,拦住了老大,两人静静的观察起来。
这个部落让老大感觉有些诡异。
它并没有很多的小洞穴供族人居住,而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所有人住在一起。
人数众多,而且各个身材肥硕,或是无聊的躺在门口睡着觉,或是在周围闲庭信步的溜达。
而在他们部落的周围,一群群的巨大老鼠在周围游荡,不过他们相处的很和睦,没有相互攻击。
莎莎让老大再耐心的等待一下,老大照办。
过了一会,一群巨大的老鼠从溶洞的深处走来,成群结队,浩浩荡荡。
每一只巨大老鼠的背上,都捆绑着藤条,后面拖拽着一个用藤条编织而成,类似于大盆一样的物件。
而随着这些大老鼠的到来,老大眉头紧皱,因为他看到一条条的小鱼,翻出了“大盆”,落在溪水中,而那些地精和巨大老鼠对这些小鱼,熟视无睹,根本没人去抢。
老大看着小鱼顺着溪流游过自己的身边,消失在远方。
拉着货物的巨大老鼠,将“大盆”停放在地精部落的洞穴前,更多的地精从洞穴中走出,原本在睡觉或者散步的地精也慢慢的靠近“大盆”。
大家的吃相很平静,食物充足,根本就不会发生争抢的情况,甚至还开始了挑三拣四,一些品相不好的小鱼,被扔在溪流中,或是直接扔在地上。
四只巨大的老鼠,拉着一个超大的“大盆”,慢慢的走进了洞穴,有人垂涎于里面的美味,想要靠近,却被一旁的大老鼠在腿上咬了一口,躺在地上苦痛哀嚎。
地精们大快朵颐,饱餐了一顿,有的继续躺地上睡觉,有的继续散步,不过很少看到他们聚在一起聊天。
进入洞穴里的巨大老鼠很快就走了出来,“大盆”里好像装了什么东西。
老大踮着脚看着,好像是一个肥悠悠、圆滚滚的大肚子。
来送餐的巨大老鼠再次集结,慢慢的向溶洞的深处走去,渐渐的消失不见。
这一画面实在有些太过诡异。
是地精太强大了?可以驱使巨大老鼠干活。
还是……
老大有些疑惑,他想要问莎莎。
可是当他看向莎莎的时候,只见莎莎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那些躺在地上的地精,手里抓着巨大老鼠皮的尾巴,一头咬在嘴里,咬牙切齿的用力撕扯着。
老大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莎莎转头看向老大,目光坚定。
她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将拐杖猛的立在地上,用力的一掰拐杖的木疙瘩,那看似一体的木疙瘩竟然被她轻轻的拿了下来,放进了她的口袋里。
而原本木疙瘩的位置,出现了一节铮亮的短剑。
拐杖突然就变成了一杆尖枪。